鄭青走出府院,從側門到達了大街上面,街道繁華,鄭青一襲白衣,頭發高高挽起來,頗有幾分絕美的俊俏,在大街上面,這樣的姿色和身形都是格外的出挑,格外的引人注目。
一路向著京都的外圍四大街的西街走去,就在行走匆忙時候,肩膀被邊上的男子狠狠撞了一下,露出了那腰上面掛的兩塊玉牌。
撞上去的男子剛剛要道歉,目光卻被鄭青腰上的腰牌給吸引住了,還沒開口,鄭青的便一閃而過,男子眼睛一亮,立馬跟在鄭青後面。
西街的一家酒店上面,坐著一位玄色衣袍的男子,他的長相,英氣十足,眉宇之間,透入出一股皇家的霸氣和威嚴,五官與鄭青頗有四五分的相似,特別是眼角眉宇之間。
男子不作聲色,看著人來人往的京都大街,眼底一片冰涼,似乎早已經看透了生死的神色。
就在這時候,一位男子跑到這位玄衣男子面前,聲音極為細小,單膝下跪,舉手恭敬說到,“殿下,屬下剛剛在路上撞到一位女子,看到她身上佩戴著兩塊玉佩,一個是遊雲山弟子的玉佩,一個是,朝陽長公主率領三萬精兵的玉佩。”
“哦!她現在人在何處?”玄衣男子放下手裡面的茶杯,看向這位男人,他就是剛剛撞到鄭青的那個人。
被玄衣男子盯著發毛,但男子還是沉住聲音,“她去了西街的植株閣,是陌公子這幾日居住的地方,您說,她是不是少公主。”
“果真來了,時過十六年,我終於再一次見到了我的血脈親人了。”說到這,玄衣男子的眼眸伸出微微有一點兒的柔情,十六年前,軒轅皇室的人全部滅亡,唯獨他一人正好在離西北最近行宮,事發當日,直接逃亡西北,一晃,便是十六年。
那個少女,是自己親姑姑的女兒,鎮遠將軍和朝陽長公主的女兒,自己的表妹妹,顧青啊!
玄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當年軒轅皇室唯一存活的男丁,軒轅滲。
軒轅滲起身,對邊上男子說到,“走吧,派人與我們一同去植株閣裡面,去會一會少公主。”
聽軒轅滲一說少公主三個字,邊上男子立馬就知道軒轅滲已經認同了剛剛那位白衣玉袍女子的身份了,立馬抱拳,“是,屬下即刻就去辦。”
然後,對身邊發生的一切,鄭青絲毫都不知情,徑直走到植株閣裡面,櫃臺上的老闆剛剛要說話,鄭青就直接一個小金元寶按在桌子上,“掌櫃的,打聽一下,您這今日是不是來了一位長得舉世無雙的公子哥在這兒。”
那掌櫃被這小個金元寶一晃,眼睛都晃傻了,一張老臉笑的跟花一樣,布滿了皺紋,立馬開口道:“有、有、有,那公子住在三樓,左拐第二間房。”
“多謝!”鄭青眉眼彎彎,直接把小元寶丟到掌櫃身上,徑直走了上去。
只見到那掌櫃立馬接住那一個小元寶,緊緊抓住,哈了一口氣,用衣袖擦了幹幹淨淨,對著那個小元寶笑呵呵笑起來。
而這一個場景,全部被趕過來的軒轅滲看在眼裡面,嘴角不經意間的揚起一絲微笑。
在軒轅滲看到鄭青的容貌時候,他已經百分之百確定了,鄭青就是自己的表妹顧青,那幾分相似的容貌和氣質,和那眉宇上面一顆痣,身為軒轅皇室的人,一看便知曉。
“你隨我上去。”軒轅滲小聲對邊上的男子說到,二人便徑直的走了上去,直接跟在鄭青的身後面。
鄭青警惕性也很高,自打剛剛出府之後,便老是感覺身後有一股目光盯著自己背後看著,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便十分鬱悶,知道上了樓梯,便看到身後跟著兩個男子,心裡面就知道大事不好。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但鄭青加以肯定的是,應該是鄭國公府上面的人,但是這次,鄭青很遺憾,她的感覺是錯誤的。
待軒轅滲走到三樓平臺一瞬間,一根細長的銀針,就直接紮暈了軒轅滲身邊的男子,堂堂的七尺男兒,瞬間倒地。
一把明晃晃的長劍便橫空出現在軒轅滲面前,直直架在他的脖子上面,“說吧,鄭國公這次派你們來,是不是打算再把我抓回去。”
這話一落,待鄭青看到面前男子長相時候,皆是一愣。
鄭青吃驚到,這男子的眉宇和眼眸,居然長得和自己如此的相似!軒轅滲也吃驚,這位十六年素未謀面的表妹居然有如此伸手,外加那軒轅劍!
“手持軒轅劍,身佩鎮遠將軍虎符,少公主,你可當真是知道自己是誰嗎?”軒轅滲不急不慢開口說到。
如此臨危不懼,淡定自若的男子,看慣生死的眼眸,又與自己頗為相似的眉眼,又識得軒轅劍,如今世間除了那位軒轅滲,還會有誰,前世從未謀面的血脈親人,今世一見,倒還是頗有幾分感慨。
鄭青放下手裡面軒轅劍,看向軒轅滲,語氣有點點愛哭聲音,“表兄,你終於來找我了。”
沒想到鄭穎也同自己一樣,立馬認出彼此身份,軒轅滲嘴角揚起,微微一絲笑意,鄭青卻不知道,軒轅滲依舊多久沒有再一次笑過了,“顧青,隨表兄回西北吧,你現在呆在哪兒都是不安全的,唯獨和表兄去西北,才可保你平安。”
軒轅滲已經快淡忘了那些有親人在身邊的感覺了,自己這位表妹,是如今世界上唯一擁有和自己一樣血脈的人,他當然不捨的將鄭青一個人丟在這大順的京都,他們是大夏王朝的後裔,是軒轅皇室的皇孫啊!
本以為這次邀約,鄭青會跟隨自己一道前去,哪料鄭青搖搖頭,“表兄,我可能要過段時間再回西北。”
此話一出,軒轅滲詫異不已,自己已經千裡迢迢專門跑來大順尋她,這路途之遙遠,之兇險,哪可言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