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順與白芷二人都是穩妥的,他倆拿著五百兩銀票,先去城西買下了宅子,共花了三百兩。而後再一齊在臨清閣附近溜達。
在臨清閣外徘徊了足足一旬,但仍是沒有出現那個跟主子生的相似的面龐,福順不由有些洩氣。
但白芷卻依舊守在臨清閣外頭,身為死士的,白芷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比起殺人來,在此處等著當真是極為簡單的活計了。
等到第十五日時,目標終於出現了。
這日午時剛過,有一位姑娘突然出現在臨清閣前頭,打著什麼‘賣身葬父’的旗號,跪在臨清閣對面的街邊上。
因臨清閣是京城中最大的勾欄院,所以出沒的公子哥兒也不在少數,什麼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之類的風流韻事也發生過不少。
所以若是想要見見這些公子哥兒們,最好的去處就是這臨清閣一條街。
在此處賣身葬父,這姑娘的動機著實不純。
不過福順與白芷心中仍是歡喜的很,畢竟這弄出賣身葬父戲碼的女子,五官跟小姐生的足足有九成相似,且操著吳儂軟語,聲音彷彿黃鸝出谷一般,當真動聽的很。
白芷與福順對視一眼,還是福順走上前去,站在芙蕖面前,吊兒郎當地問了一句:“姑娘不知是什麼價兒?也好讓小爺將你買下,葬了那老丈。”
福順今日穿著一件兒寶藍色的綢子衫,手拿摺扇。他本就長得眉清目秀,眉眼處帶著幾分機靈,看著就跟商戶家中的少爺似的。
芙蕖眸光微微一閃,眼眶紅了三分,豆大的淚珠兒順著蒼白的面龐滑落,讓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憐惜。
只聽芙蕖抽噎著開口:
“回公子的話,奴家自揚州府來,欲要在京中尋親,誰知不止沒尋著親戚,就連老父也一病不起。奴家願為奴為婢,只要換上一百兩紋銀,奴家就是公子的人了。”
一百兩紋銀,芙蕖當真是將福順當傻子矇騙呢!
如今福順在晉陽侯府中當差,二小姐手上又松,待嘉和院的下人不差,他這才一月一兩銀子。眼下芙蕖獅子大開口,直接就要個一百兩,還真是個貪婪的。
此番手段,在市井中也不少見。
福順心如明鏡,清楚自己一旦把銀子交到芙蕖手中,恐怕不止這妓子會直接消失,連帶著那已經斷了氣的‘老父’恐怕都會起死回生。
心下冷笑一聲,福順面上不顯,只是皺了皺眉,直接矮下身子,用手中捏著的摺扇挑起芙蕖的下顎,淫笑道:
“你這模樣倒是個不錯的,只可惜還不值一百兩紋銀。”
林凝眉面龐生的極為精緻,而這芙蕖跟林凝眉足足有九成相似,模樣自然是差不了,只可惜芙蕖本身就是個妓子,又早被破了瓜,身上自帶著一股低俗的媚態,比之二小姐自然是遠遠不如。
之於福順輕佻的舉動,芙蕖沒有動怒,畢竟她早就並非處子之身了,即使被男人調戲幾回,也少不了一塊兒肉,若是為了這點小事兒要死要活的,還不如多賺點銀錢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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