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二小姐打算將翠微這丫鬟給發賣了,管事嬤嬤不由一驚。原本她還以為翠微是個頗有些臉面的丫鬟,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要是真被賣給人牙子了,以她被從晉陽侯府打發出來的經歷來看,恐怕也沒有高門大戶敢將翠微買回去伺候,等待這丫鬟的下場,除了被賣進妓院之中,也沒別的路可走了。
翠微自己也清楚被髮賣的後果,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二小姐竟然會如此心狠,嚇得涕泗橫流,不住地給林凝眉叩頭,也不敢嘴硬了,忙不迭的開口道:
“二小姐,之前的荷包是表少爺給奴婢的,他讓奴婢給小姐您下迷藥,但奴婢還沒行動,事情就被小姐發現了,還望您看在奴婢伺候了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了奴婢一命吧!”
“饒你一命?”
林凝眉冷笑一聲,前世裡她被人栽贓陷害時,林清漪以及俞氏可沒想到放她一馬。
“翠微,你說荷包是表少爺交給你的,那證據何在?”
所謂的表少爺,正是俞氏的親外甥,名為俞長澤,今年剛剛二十,文采武功都不出挑,但為人卻極為風流,不知將俞府的丫鬟糟踐多少了。
偏偏因為俞長澤是俞家唯一的男丁,即使他行事荒唐,俞家的長輩也從來沒有下狠心管教過他。
想起俞長澤對自己生出的汙穢心思,林凝眉眼神更冷。
她說林清漪怎麼會找一個劃了卵蛋的小廝去毀她清白,原來此事還有俞長澤插手。
俞長澤想要奪了自己的身子,所以不想讓別的男人拔了頭籌,才會利用翠微這沒腦子的丫鬟。
翠微一下傻了眼,她哪裡有什麼指認表少爺的證據?
身上唯一跟表少爺有瓜葛的東西,就是那枚骰子。可惜骰子在各個賭坊之中都能看見,又怎麼證明是表少爺送的呢?
將翠微眉眼處的焦急收入眼底,林凝眉也清楚這個丫鬟沒多大用處了,擺了擺手,衝著管事嬤嬤吩咐道:
“先將翠微帶下去,也不必發賣了,打發去小廚房做一個灶下婢吧。”
“是。”
管事嬤嬤應了一聲,粗壯的手臂一把堵住了翠微的嘴,然後毫不憐香惜玉的把這丫鬟給拖了下去。
處理了翠微這個叛徒,林凝眉好歹也是個‘虛弱’的姑娘家,自然是疲憊地再次入睡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林凝眉起了個大早兒,去了松鶴園中給老太太請安。
即使老太太礙於程皇后的面子,對她比對林清漪更親近幾分。
但林凝眉心中卻明白的很,老太太是個佛口蛇心的性子,只要她再次落魄,恐怕這位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她這個奴才秧子所生的賤種給解決了。
說起來,林凝眉與林清漪之間的糾葛,當真是有些奇了。
當年晉陽侯林博遠帶著俞氏回蘇州府祭祖,但到了蘇州府之後,俞氏竟然被查出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因胎像不穩,俞氏經不起舟車勞頓,所以林博遠當機立斷,也不打算回京了,只讓俞氏待在蘇州府的老宅中養胎。
只可惜養胎養著,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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