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林凝眉心頭不由湧起了一股火,低頭望著自己塗了蔻丹的指甲,鳳眸之中劃過一絲冷意。
難道聶修齊真瞧上趙崇兒那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了?
林凝眉搖了搖頭,無論如何也不信聶修齊會背叛於她,不過還未等她像聶修齊求證,趙崇兒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了琢玉軒中,向林凝眉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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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趙崇兒身上穿了一件兒鵝黃色的裙衫,薄薄的煙雲紗添了幾分飄逸,襯得趙崇兒一張小臉兒十分俏麗。
只可惜林凝眉從一開始就對趙崇兒存了惡感,所以此刻見著這人不請自來,也未曾開口,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皮。
見著林凝眉這幅倨傲模樣,趙崇兒心中更氣,強擠出一絲笑容,惡意十足的開口道:
“二表嫂,過幾日二表哥就要帶崇兒去詩會了,你也會去嗎?”
聽得趙崇兒這般耀武揚威的話,林凝眉眼中劃過一絲不耐,淡淡道:
“去或不去,眼下也未曾定下來。”
趙崇兒呵呵一笑,蓮步輕移,走到林凝眉面前,無不惡意的開口:
“即便二表哥不帶嫂嫂出行,嫂嫂也要上趕著自取其辱嗎?”
因著趙崇兒刻意壓低聲音,所以這般無禮的話也只有林凝眉一人聽見了,她扯了扯唇,對上了趙崇兒藏著得意的杏眸,諷刺道:
“此刻我還是將軍夫人,崇兒妹妹未免表現的太過急切了。”
聽得此言,趙崇兒不置可否,只是略有些輕佻的聳了聳肩,她從未將林氏放在眼裡,畢竟外祖母對林氏十分厭惡,想來也不僅是因著這婦人鄙賤的身份方才如此。
兀自站直身子,趙崇兒開口道:
“二表嫂,崇兒入府也有些日子了,不過還未曾見過鈺哥兒一面,鈺哥兒無論如何都是外祖母的曾孫,若是不每日去晨昏定省的話,未免也有些太過失禮了。”
林凝眉轉了轉左手腕上的金鑲玉鐲,面上的諷笑好不遮掩,開口說:
“崇兒表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諷刺我不會教孩子?”
趙崇兒好似受驚了一般,趕忙搖搖頭,道:
“我哪裡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諷刺二表嫂,若是被旁人知曉的話,恐怕一頂無禮的帽子就會扣在頭上了。”
話落,趙崇兒直接坐在林凝眉邊上的八仙椅上,餘光細細審視著這琢玉軒。
一整套紫檀木所制的傢俱極為名貴,再加上黃花梨木的博古通今架,以及上頭擺放的各種小玩意,雖說瞧著算不得起眼,但卻樣樣都是極為名貴的物事。
轉眼望著青花纏枝香爐中升起的嫋嫋輕煙,趙崇兒眼中的妒意更為濃郁,這琢玉軒中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的,林凝眉只不過是個運道不錯的奴才秧子罷了,又哪裡趕得上自己?
咬了咬唇,趙崇兒恨不得撕爛林凝眉那張狐媚子的臉,偏偏此刻不能做的太過刻薄,省的惹得二表哥不喜,自己便不能嫁到聶家了。
心中轉過此番想法,趙崇兒即便對林凝眉厭惡非常,也只得在無人之時諷刺幾句,等到入了易遠堂時,她便會表現的分外恭敬,那副乖順的模樣若是被人瞧見了,也會贊上幾句,說著表姑娘是個好的。
對於趙崇兒這點小心思,林凝眉自然是看得分明,趙崇兒比起林清漪來,是遠遠不如的,畢竟林清漪心夠狠,且到底也是晉陽侯府的嫡出姑娘,身份上就比趙崇兒這小門小戶的女子強上一截。
如今趙崇兒對自己充滿信心,不過是因為聶老太太的青眼,以及打小兒與聶修齊之間的情意罷了。
不過趙崇兒還是太過高看自己了,聶修齊這廝不過只是將她當做妹妹看待罷了,若是真有什麼綺念,恐怕就不會將自己娶回聶家了。
唇畔勾起一絲笑意,林凝眉衝著趙崇兒道:
“既然崇兒妹妹要去詩會了,這幾日便多背背詩詞,省的到時候丟了咱們聶家的臉面,未免也有些不妥了。”
聽得此言,趙崇兒面龐不由有些扭曲,她的確是沒什麼學問,畢竟女子無才便是德。
但此刻聽得林氏的惡言,她心頭還是有些難受,眼淚汪汪的望著林氏,恨不得將面前這惡婦徑直打殺了,也省的林氏再迷惑二表哥,使得外祖母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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