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年年景不好,但卻能有這樣喜人的豐收,在夢裡,林凝眉面上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只可惜,好景不長。圍歡大號。
陡然間,林凝眉耳中突然傳來嗡嗡的聲音,她抬頭一看,發覺遠處竟然有一片遮天蔽地的黑霧飛快地往這處趕來。
等黑霧離得近些,林凝眉方才看清了黑霧的真面目,這哪裡是黑霧,分明是比兩個指節還大的蝗蟲!
今年天熱,蝗蟲自然願意產卵,發生蝗災也是自然。
眼見著馬上就要收穫的糧食被蝗蟲啃咬的什麼都沒有剩下,林凝眉心中自然算不得好受,這是洛陽一年的收成,若是沒有了這些糧草,百姓該如何過活?
她越發著急,心口也疼的厲害。
猛然驚醒,林凝眉望著蔓延的青翠,感受到男人結實的臂膀,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聶修齊粗糲的手指抹去了女子額間的冷汗,問道:
“凝眉,你這是夢魘了?”
林凝眉點了點頭,面色蒼白的抓住聶修齊的大手,咬唇說道:
“我夢見今年發了蝗災,將咱們地裡的麥穗都給吃了個精光,雖說這只是場夢,但若是真發了蝗災的話,該如何是好?”
聽出了小妻子話中的顫抖,聶修齊不免也有些心疼,一把將女子的嬌軀摟入懷中,輕聲安撫著。
“凝眉莫怕,我馬上傳令下去,讓周圍的農人提防蝗災之事,提早做些準備。”
“怎麼準備?”
聶修齊嘆了口氣:“只要早些將麥穗給收割下來就成了,就算麥穗成熟的不全,也比被蝗蟲都給啃光了強。”
林凝眉苦了臉:“若真如此的話,將軍你定然會挨著百姓的埋怨,我只是做了一場夢,萬一蝗災沒有應驗,事情豈不更糟?”
愛憐地親了親女子的眼,聶修齊低聲道:
“我的名聲與百姓的性命相比,不值一提,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總該試一試的。”
聽得此言,林凝眉也不知該如何反駁,既然聶修齊已經下定了決心,她自然不能阻攔。
兩手死死揪住錦帕,林凝眉力氣用的過大,將江南產出的繡帕一不小心給捅了個窟窿,毀了這一塊做工精巧的帕子。
聶修齊當真是說到做到,他既然應下了林凝眉,當日便派錦衣衛去了田間,請來了有經驗的農人,問詢了蝗災多發的時節,發覺洛陽城附近一般都是在八月中旬發蝗災,如此只要在八月上旬將糧食都給收上來,想必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錦衣衛這一番動作,自然是引得農人的不滿,但錦衣衛的兇名在外,這些升斗小民自然是心中驚懼的很,連緣由都不敢問,也顧不得心疼田間的糧食,只得將此事應下,等到八月上旬將糧食給收割了。
大掌櫃在知府府邸之中呆了有一個月,眼見著接近不了內院兒,他心中不免升起了幾分火氣。
挑了一個月黑風高夜,聽說今夜驃騎大將軍又睡在書房之中,只要他趁機入了主臥,那林氏想必便跑不了了!
眼中流露出一絲猙獰,大掌櫃換上夜行衣,彷彿靈巧的貓兒一般,趁著夜色接近主臥。
只可惜他還未到主臥,就被守在外頭的錦衣衛給發覺了,雪亮的寒光在夜色中一閃,大掌櫃心知不妙,趕忙側身避過,好懸沒有受傷。
發覺主臥就在眼前,大掌櫃心中著實不甘,若是此時退去,日後再想要動手,定是難上加難。
咬緊牙關,大掌櫃心一橫,直接往主臥之中衝去,只要抓住了林凝眉,就不怕逃不出此處!
一腳踹開雕花木門,大掌櫃剛剛邁過門檻,卻被人直接掐住了脖頸。
“你倒是好大的狗膽!”
即便今夜無月,但只聽得這男子低沉的聲音,大掌櫃不由心如死灰,明明聶修齊今夜應該歇在書房之中,為何還會出現在主臥?難道他們從一開始就發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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