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白芷一邊將窗扇推開,待瞧見街上的景象之時,白芷不由瞪大了眼,衝著林凝眉急聲道:
“主子,您看那是不是將軍?”
聞聲,林凝眉疾步走到窗邊,眼見著主街正中那匹膘肥體壯的駿馬,十分神駿,不正是聶修齊的追風嗎?
此刻身材高大胸膛衡闊的男子坐在駿馬背上,距離追風一步遠處,有一女子倒在地上,這女子穿著淡藍色的春衫,身量纖細,林凝眉仔細一看,不是嚴灼華還有哪個?
瞧著嚴灼華那花容失色的模樣,明顯是驚了馬,林凝眉兩手握拳,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嵌入掌心之中,將細嫩的皮肉給摳破了還不自知。
只聽白芷道:“怎麼又是她?這灼華郡主實在是不要麵皮,明明是個未出嫁的姑娘,竟然也不戴著帷帽,說不準就是存心勾引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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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先入為主,自打在宮中遇上了嚴灼華之後,林凝眉與白芷對這個金尊玉貴的灼華郡主全無半點兒好感,甚至說是十分厭惡。
本以為這一年多的時間嚴灼華應該已經發嫁了,不過林凝眉看著她的髮式,就清楚這已經十六歲的姑娘還是待字閨中,說不準仍對聶修齊存了心思呢!
林凝眉冷笑一聲:“灼華郡主對將軍可謂是情根深種,偏偏她現下好像忘了,將軍乃是有婦之夫,眼下就在街上做出此番模樣,當真是不要麵皮!”
眸光緊盯在聶修齊身上,林凝眉生怕聶修齊對這位灼華郡主存了憐惜,若是他碰著了這姑娘,恐怕依著嚴灼華的性子,不嫁入驃騎大將軍府中都不算完。
好在聶修齊也並非糊塗的,還記得男女授受不親,眼見著嚴灼華的丫鬟將她扶了起來,低聲問了幾句之後,這才派身後的侍衛將主僕二人送回公主府。
望著嚴灼華含著水光的眼神,林凝眉心中不由有些作嘔,死死瞪著聶修齊,恨不得將這廝給剝皮拆骨了,不過是往詔獄中去一趟,竟然也能讓美人驚了馬,還真是巧合的很!
大抵是因為林凝眉的眸光太過炙熱,聶修齊一抬頭,正好對上了處於二樓包廂之中女子的眼神。
男人不由皺了皺眉,衝著一旁的侍衛吩咐一句,隨即便下了馬。
眼見著聶修齊的動作,林凝眉心頭一緊,趕忙將窗欞給緊緊闔上,心中不由升起幾分慌亂。
不過仔細想想,她今日出門只是為了將錦繡給買下來,也並未作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就算被聶修齊發現又如何?圍以莊圾。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越發接近,林凝眉一抬眼,見著出現在包廂之中的聶修齊,淡淡開口道:
“將軍怎麼有空上到這雲來樓之中?”
聶修齊面帶冷意,瞧著便是副不好相與的模樣,林凝眉衝著白芷擺擺手,後者便出去了。
等到包廂中只剩下聶修齊與林凝眉夫妻二人時,林凝眉才聽到男人平淡的聲音:
“夫人能來到雲來樓之中,為夫又有什麼來不得的?”
林凝眉扯了扯唇角,說:“這不是覺得將軍事忙嗎?明明先前策馬賓士往詔獄的方向趕去,甚至還使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驚了馬,眼下竟然出現在妾身眼前,當真讓妾身受寵若驚!”
林凝眉鳳眸之中滿是譏諷之意,她覺得自己現下都要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了,明明這人對她冷若冰霜,偏偏對待別的女子卻十分有禮,難道只因為她入了宮,就給她判了死刑?
聶修齊看著林凝眉的模樣,心中也有些不痛快,道:
“你莫要胡言亂語,驚馬只是巧合罷了。”
聽了這話,林凝眉喉間彷彿哽了一團棉花似的,眸光直直的望著聶修齊,冷笑一聲:
“妾身也算是瞧出來了,在將軍眼中,除了妾身之外,餘下的女子都是心思單純之人,只有妾身不要麵皮水性楊花是不是?”
將林凝眉所言收入耳中,聶修齊呼吸不由一滯,俊朗面龐之上的怒氣越發濃郁,他現在覺得林凝眉是在無理取鬧,否則為何會因為一個驚了馬的普通女子而糾纏不休?
“你莫要胡言亂語了!趕緊回將軍府吧。”
“憑什麼?”
林凝眉一瞪眼,心中怒氣翻湧的更是厲害,說:
“妾身雖說已經成婚,但來到雲來樓中用些點心也算不得什麼錯處吧?況且妾身離府之前也曾與祖母知會過了,不勞將軍費心。”
聽到林凝眉的話,聶修齊額角抽了抽,恨不得直接將面前的女子給扛回驃騎大將軍府,然後鎖在琢玉軒中,省的她再繼續胡鬧下去。
“林凝眉,本將軍好歹也是你的丈夫,你此番態度未免也有些過了!”
“過了?”林凝眉故作疑惑的望著聶修齊,而後嫣然一笑:
“妾身可沒覺得過了,比起將軍您對妾身的諷刺,眼下還遠遠不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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