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嚴灼華窈窕的身子不由打了個冷顫,看著林凝眉的眼神之中也多了幾分畏懼。
林凝眉憋了一肚子氣回到了清風觀中,這清風觀因是玄機子煉丹的地方,所以也有些清冷,伺候的丫鬟都入不得內院,甚至連林凝眉真容都未曾見過。
坐在紅木凳子上,林凝眉將手中端著的茶盞狠狠扣在桌上,神情之中也帶著幾分猙獰。
見著主子動了真怒,白芷不由有些憂心,道:
“主子,眼下將軍平安無事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即便灼華郡主對將軍生了心思,也是不能成事的。”
林凝眉清楚此點,但一想到有人覬覦聶修齊,她心口就彷彿燒起了一把火,恨不得將那些鶯鶯燕燕都給抽上幾鞭子,毀了那張作亂的臉,方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白芷,你莫要擔心,我並無大礙。”
抬眼兒看著白芷依舊平坦的小腹,林凝眉抿唇笑了笑,說:
“若是趕巧了的話,咱們肚腹之中的娃兒說不定也能一同出生,屆時定一個娃娃親可好?”
白芷眨眨眼,眼眶也不由有些紅了,胡亂的抹了一把眼淚,說:
“主子可莫要打趣奴婢,這孩子出世之後,奴婢是打算讓他認祖歸宗的,到時候婚事恐怕就由不得奴婢做主了。”
陳家人的風評算不得好,這一點林凝眉也清楚,即便白芷懷著陳安的血脈,但陳安在陳家本身也不受重視,又是未婚產子,想必白芷仍會受不少委屈。
眼下林凝眉只希望程皇后得著的訊息是錯的,陳安與將軍都平安無事才好。
“罷了罷了!反正肚腹之中的孩子還小,等到出生之後再相看也不遲。”
正說著呢,芙蕖這丫鬟貼著牆根兒走了近來,神情之中略帶著幾分歡喜,面上怯怯地道:
“主子,太子殿下來了。”
林凝眉皺了皺眉,厭惡地看了芙蕖一眼,若非這枚棋子還有些用處,還真是不該留了,否則被這不叫喚的狗死死咬上一口,那滋味兒定然算不得好受。
抬手擰住手臂處的嫩肉,狠狠轉了一圈兒,林凝眉眼眶微紅,低著頭走到太子跟前,咬唇低聲道:
“玉琢給殿下請安。”
姜其琛聽著林凝眉的聲音不對,鳳眸之中不由流露出一絲擔憂之意,抬起面前女子的下顎,對上了林凝眉通紅的眼眶,姜其琛只覺得心口泛起針扎般的疼痛,忙不迭地問:
“凝眉這是怎的了?誰敢讓你受委屈?”
林凝眉強扯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道:“玉琢沒受委屈,只是想著殿下這麼長日子都沒有來清風觀中,是不是厭了玉琢?”
現下聶修齊與聶家軍還處於邊關,無論如何林凝眉也必須鉗制住姜其琛,否則這位太子殿下派去的李太醫萬一真動了手,事情恐怕便有些不妥了。
林凝眉抬手搗住心口,素來帶著紅暈的面色也蒼白了幾分,舔了舔乾澀的唇瓣,啞聲道:
“玉琢居於清風觀中,能倚靠的只有殿下一人,可是殿下政務繁忙,倒不出空來實屬正常,是玉琢逾越了。”
聽了這話,姜其琛心中一喜,他不怕林凝眉逾越,就怕這女子從未將他放在心上。
兩手扣在林凝眉玉潤的肩頭,姜其琛將人往懷中一扯,下顎抵在林凝眉耳側,低聲開口道:
“近來是孤不好,忽略了凝眉,從今日起,孤將奏摺搬到清風觀中來批閱可好?這樣孤也能有更多的時間陪在凝眉身邊。”
林凝眉面上刻意露出一絲為難之色,眼中似有淚光閃爍,說:
“殿下無需為了凝眉費心,現今殿下批閱奏摺已經頗耗費心力,若是再將奏摺搬來清風觀中,想必還得折騰一番,萬一再被太子妃娘娘知曉了,恐怕也對娘娘肚腹之中的娃兒有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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