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擰眉,瞪了陳安一眼,說:“陳副將是還沒清醒吧?要不怎麼老是白日做夢?”
陳安容貌生的俊秀,比白芷也不差什麼,只是麵皮有些黑罷了,此刻面上露出一絲委屈,手上的力道倒是未曾減退,甕聲甕氣的道:
“你這年紀也不小了,要是不嫁給我的話,成了老姑娘又有哪個會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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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之後,陳安哆嗦了一下,明明如今正值盛夏,陳安的身子骨也頗為健壯,但此刻脊背上的寒毛卻立了起來。
白芷眸中劃過一絲冷色,微微眯眼,一記手刀砍在了陳安的手臂上,半點兒也未曾吝惜力氣,這一下登時便讓陳安手臂一麻,放開了對白芷的鉗制。
冷笑一聲,白芷道:“不管我嫁不嫁的出去,好像也與陳副將沒甚干係吧?您好歹也是兵部侍郎府中的公子,還是莫要與奴婢牽扯太多了。”
話落,白芷也不欲理會陳安,便徑直離開了美人榻中。
陳安緊跟在白芷身後,他雖說不通情事,但陳安此刻也清楚白芷有些怒了,面上的笑容訕訕,無措地抓了抓頭髮,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美人榻,繡樓。
如煙拿著百子湯的方子坐在床榻上,算算時間,想必王瑾行此時也該到美人榻了,王瑾行是左相公子,本身出手闊綽,又有一個身為太子妃的姐姐,有了這樣一個入幕之賓,如煙的日子過得倒也不差。
她想讓王瑾行為她贖身,但王瑾行雖說出身高貴,可左相府中家教卻有些嚴苛,此次若是這百子湯的方子真能讓太子妃懷有身孕的話,想必她也能得償所願了。
哐噹一聲,雕花木門被從外踹了開。
如煙微微抬眼,便瞧見了滿面怒意的王瑾行。
平心而論,王瑾行的皮相當真生的不錯,本就是世家公子,自小被悉心教養長大,王瑾行雖說是個混不吝的性子,但對於君子六藝卻是精通的,甚至騎射也不差。
昂首闊步地衝到如煙面前,王瑾行額角迸出青筋,抬手死死按住如煙的肩頭,咬牙切齒道:
“你今日接了別的客人?”
如煙清楚王瑾行的性子,當下杏眸中便蒙上了一層水霧,晶瑩的淚珠兒順著頰邊滑落,配上她豔麗的容貌,更添幾分惹人憐惜之感,讓王瑾行胸臆之中彌散的怒意不由一滯。
“瑾行這是在埋怨如煙了?如煙辛辛苦苦的為你謀劃,卻從未想到竟然會被想的如此不堪。”
王瑾行最是見不得美人垂淚,此刻倒是有些急了,忙問道:
“到底生出了何事?你便莫要再隱瞞了!”嗎盡在圾。
如煙將字條從袖籠之中取出來,交到王瑾行手中,軟聲開口道:
“這是百子湯,聽聞若是女子服下之後,效用當真是極強的,比之前太子妃服用的孕子丹還有些用處。”
一聽這話,王瑾行面上倒是現出一絲喜色,問:
“這百子湯果真有效?”
“若是百子湯無甚效果的話,我又何須親自去會那粗鄙商人?好在那人酒量不好,被我灌醉了,最後也未成事。”
王瑾行一把攔住如煙的肩頭,心下倒是不由升起了幾分愧疚,說:
“倒是我委屈了你。”
如煙伸出食指,咬了咬唇,抵在了王瑾行淡色的薄唇上,眉眼處含著一絲愁緒,道:
“瑾行莫要如此開口,只能幫上瑾行,如煙受些委屈算什麼?就算失了這條性命,也是心甘情願的。”
王瑾行將那寫了百子湯藥方的字條緊緊攥在手裡,又將如煙給壓倒在床榻之上,兩人耳鬢廝磨之際,王瑾行突然開口了。
“如煙,若是太子妃真懷上了皇長孫的話,我便接你回相府,說服我爹孃,給你一個名分。”
如煙抬手攬住王瑾行的肩頭,面上笑容更加真切幾分,只要離開了這勾欄院中,不管入不入左相府,抑或是有沒有名分,總比當一個受人鄙夷的妓子強上許多。
況且若是那百子湯真有效用的話,她倒是不妨用上一用,屆時肚腹之中要是多了一塊肉,即便左相府中人瞧不上她的身份,但卻只能忍下來,畢竟庶長子雖說不好聽,但之於她而言卻是難得的籌碼,比起王瑾行所謂的情誼更要強上數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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