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成婚兩個多月,這小娘子竟然膽敢跑到邊城來,當真好大的膽子!
且不提聶修齊想要如何教訓林凝眉,在宣府鎮驛站之中,林凝眉看著面前的白芷,問了一句:
“安欽差怎麼樣了?身子可有大礙?”
白芷古怪地看了林凝眉一眼,心中也覺得主子是個會做戲的,明明心裡恨不得安家人都死光了,面上還做出一副憂慮至極的模樣。
“主子放心,安欽差雖說染了風寒,但卻無性命之憂,只要待在床上好好養著身體,挺過這個冬天,等到來年開春也就好了。”
林凝眉算了算時間,覺得來年開春這場仗怎麼也打完了,登時便眉開眼笑,又將宋清之前交給她的那封信給翻了出來,往趙府中趕去。
這一次入到趙府之中,林凝眉見著的不止是趙夫人,趙將軍也跟著出來了。
趙將軍五官生的粗獷,整個人也是高大健壯的模樣,如今瞧著約莫三十出頭,骨節粗大,身手想必也是不錯的。身段兒窈窕的趙夫人一見著林凝眉,當即就親親熱熱地走上前,拉著林凝眉的手,笑道:
“眉姐兒住在驛站中怕是有些不方便,都怪我之前考慮不周,應該派人將你接進府才是。”
林凝眉搖頭:“趙嫂子不必麻煩,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到趙府,也是因為有人託我將一封信交給趙將軍。”
聞聲,趙誠接過信封,直接拆開來看,一見著心中的字跡,趙誠瞳仁兒一縮,拿著信紙的手都不由微微顫抖起來。
趙夫人與林凝眉此時剛走入正堂之中,一見著趙將軍杵在原地,趙夫人柳眉倒豎,問:“你怎的還不進來?這信上還生出花樣來了?”
林凝眉沒有拆開過宋清的信,畢竟信上有蠟封,若是拆開的話,總歸會留下痕跡,若是被趙將軍看見了,怕也有些不妥。
只見趙誠面上露出凝重之色,幾步走到林凝眉跟前,沉聲問:“林淑人,這封信到底是誰交給你的?那人所在何處?”
雖說早就猜到了宋秀才的身份不會簡單,但看趙誠的模樣,她可能還將宋秀才想的有些低了。
“趙將軍,看您這般失態,這寫信之人到底是個什麼身份,您告訴我可好?”
趙將軍面露不愉,說:“你先告訴我送信之人在哪兒!”
趙夫人扯了扯趙將軍的袖口,但這人卻不管不顧,像是與林凝眉槓上了。
“送信之人在京城。”
趙將軍眼眶一紅,面色似喜似悲,渾身不住地顫抖著,心緒十分不穩。
“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林凝眉又問了一遍。
搖了搖頭,趙將軍緩了緩心神,道:“我不能說。”
聽了這話,林凝眉恨得咬牙切齒,偏偏又不能對趙將軍做什麼,畢竟人家只不過是隱瞞了宋清的身份而已,她還能逼著趙將軍開口不成?
“那他在信中說了什麼?”
趙將軍面色一肅,開口道:“先生讓我馬上出兵玉城,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玉城被攻破,否則京師恐怕就保不住了!”
只要結果對聶修齊有利,總歸還是好的,至於宋秀才的身份,等到來日回到京城再行查探也不遲。
林凝眉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說:“既然趙將軍決定出兵,便捎小婦人一程吧,我也正好去玉城瞧瞧我家將軍。”
趙將軍搖頭:“你一個婦道人家,幹嘛非要往玉城去?聽說你還懷著身子,怎麼不好好在京城養胎?”
林凝眉額角抽了抽,只覺得她跟這莽漢根本無法交流,求助地望了趙夫人一眼,後者抬手死死擰著趙將軍的耳朵,叱道:
“你管人家的家務事作甚?反正都要出兵玉城,有了五萬軍士守著,玉城比宣府鎮也不差什麼,讓你手下的兵捎眉姐兒一程不就行了?”
趙將軍果然不負一個懼內的名聲,被趙夫人罵的抬不起腦袋,最後只得吶吶將此事給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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