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忠把大衣遞給賀惟識,幫他挑了一款簡潔的手錶。
“嗯,人都準備好了嗎?”賀惟識扭頭看著閆忠。
“準備好了,陳老先生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賀惟識勾唇一笑,“走吧,我們小傢伙是怎麼丟掉面子的,今天都幫她撿回來。”
陳簡恩一家人站在陳家門口時,心情都有些忐忑。
今天的葬禮來了很多人,曾經跟陳家有過事業往來的人,陳東風以前的一些老同學,以及他的一些外系的親戚,今天都趕到了現場。
除了這些人,還有一些知名的娛樂記者,以及報社雜誌社的欄目專訪記者,都紛紛趕來弔唁。
陳家的院子裡站了很多人,來來往往。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可能是為了尊重逝者。但更多人的表情大多平淡,彷彿今天的葬禮跟他們毫無關係,他們只是一個看客。
但這麼說也不算錯,畢竟他們為什麼來,只有他們心裡清楚,說是看客也不為過分。
跟商業有關的人,是想來這裡多結交一些人脈。記者呢,則是挖掘醜聞或者有價值的新聞。
畢竟這世界上的人都是為自己活的。
但讓人覺得悲哀的是,依靠另一個人的死亡,讓自己以後過得更坦蕩,卻是在場大多數人的想法。
荒誕無稽。
陳簡恩低下了頭。
今天葬禮的舉辦地點選在了陳家的大廳,主持葬禮的人是陳二志。本該悲傷的日子,陳簡恩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不悲不喜的表情。
也是,手裡攥著幾千萬,他還有什麼悲喜可言。
陳大志在一旁招呼記者和客人,臉上偶爾露出笑容。她接觸的都是一些有錢人,目的非常明確。
她處理人際關係非常的圓滑,人情世故極其老練,或許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在國外,還能生活下去的原因。
在她端著茶杯跟第十個人訴苦的時候,她看到了門外的陳簡恩。
故作憂鬱悲痛的表情瞬間瓦解,她把手裡的茶杯遞給旁人,凶神惡煞地走過來。
“你們來幹什麼?”陳大志面露不悅。
“這種地方是你們應該來的嗎?你們跟這個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老爺子也不想見你們,否則他這一路都不會走的安心的。”
陳大志高高的抬著頭,像是一隻驕傲的白天鵝,但怎麼看都有點兒滑稽可笑。
“趁著記者還沒有發現你們,趕緊滾!”
她伸出手,想要把三個人推出去,陳簡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彆著急呀。”陳簡恩勾唇,“我們來,是想要盡孝心。你這樣擋著,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
“盡孝心?就你們一家子外人,哪有什麼孝心?”
陳大志鬆了口氣,眉毛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陳簡恩最看不慣別人裝逼,尤其是陳大志這種揣著糊塗當明白的人。
她在心裡默唸著要冷靜,要冷靜,但最終還是沒忍住,對著陳大志噴了起來。
“對,我們一家人都沒有孝心,就你有孝心。端著一杯茶,這邊喝一口,那邊喝一口,你心裡那點兒心思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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