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陳簡恩冷冷笑著,伸手勾住耳邊的碎髮,微微低下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
“你只不過是想來繼承財產的,聽你的語氣,就好像是來搬空陳家的一樣。”
“你!”
陳大志害怕陳付北壞了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重新按在了沙發上。
陳大志拿了個凳子坐在陳簡恩面前,狂妄自大的連個正眼都不給她。
“你想要多少錢?”
陳大志開門見山,“五十萬走不走?”
“打發叫花子呢?”陳簡恩挑眉,嘴唇微勾。
陳大志忍住怒氣,“最多八十萬。”
“我就走遺囑。”陳簡恩一個字一個字地在陳大志面前念清楚。
“聽不懂我的話嗎?遺囑寫了多少錢,我們就拿多少錢。少一分,我都會賴在你頭上。”
“陳簡恩!你不要惹我生氣!你小心我們成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吃不了兜著走?”陳簡恩諷刺地笑了笑。
“我從小到大在你們陳家吃過多少飯?還用得著兜著走?”
她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慢慢揉著太陽穴,給律師遞去了一個淡然的眼神。
“律師先生,說一下吧,我們家到底能拿多少遺產?”
陳簡恩的語氣慵懶散慢,好似一隻看起來表面溫柔的貓。一旦發狂,就會狠狠撕咬著你的要害,讓你跑也沒地方跑。
律師顫抖著手指將遺書開啟看了一遍後,淡淡道:“遵從遺囑,陳簡恩小姐一家應該獲得五百萬的遺產……”
“你有沒有……”
“我們不要了。”
陳大志和陳簡恩異口同聲,只不過話裡的內容天差地別。
吳美鳳和陳三志朝著陳簡恩使了個眼色。
他們一開始都對這筆遺產不抱有可能性了。但陳簡恩據理力爭,又得到了話語權,他們還為她感到欣慰。
現在陳簡恩又說不要了,他們還有點兒不太理解了。
陳大志震驚地看著陳簡恩,“你們不要了?!”
“不就是五百萬?我們不要了。”
陳簡恩懶散地搖晃著腦袋,“但這並不代表這筆錢,我們就會給你。錢的用途我已經想好了,就捐給京市的慈善基金,資助山裡的孩子。”
“你瘋了?五百萬是一筆小數目嗎?你說不要就不要了?”
陳大志被陳簡恩搞得快要精神恍惚了,她只繼承了五百萬,如果能夠得到陳簡恩這五百萬,她擁有的錢能支撐她在國外生活好長時間。
“不就是五百萬嗎?”
門口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過去,只有陳簡恩,懶懶地搖頭,看向了門口那個纖瘦挺拔的身影。
賀惟識今天是精心打扮過的。
又或者可以說,他是在國外精心打扮過的。由於時間來不及,他直接穿著這一身昂貴的服飾坐飛機趕回來的。
他穿著義大利喬治阿瑪尼品牌的西裝,裁剪得體,將他的身材襯托的極為勻稱。外面披了一件裝飾性的大衣,幹練之中又多了一絲紳士。
他平時是不戴手錶的,但今日或許是為了彰顯身份,手腕上戴了一款銀色的手錶。
這個牌子陳簡恩略有耳聞,好像是百達翡麗,價格不菲不說,有些款式更是限量,有錢也買不到。
他的出現,讓在場的人心裡都有了不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