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一直都在。”
賀惟識給陳簡恩發完簡訊,關上了手機。
飛機即將要起飛,空姐已經過了催促他很多次了。
保鏢給他打了電話後,他就趕忙編輯了簡訊發過去。
閆忠在一旁看著,遺憾地嘆了口氣。
“陳小姐本來在陳家就是談不上地位的存在,現在陳老爺子一走,陳家必定會亂成一鍋粥。陳小姐還不知道要怎麼度過呢。”
飛機已經起飛一段時間了,賀惟識望著窗外層層雲彩,表情也是無比的凝重。
“這也是我為什麼給她,安排這麼多保鏢的原因。我不在他身邊,總會有別人想要打她的主意。”
賀惟識撐著下巴,漆黑的眸倒映著澄淨的藍天,將他的目光拉得很遠。
“那您這次出國是為了什麼?這麼重要的時刻不陪在她身邊,還有什麼工作要去解決?”
閆忠猶猶豫豫,問出了心中所想。
“她的身世始終是個謎團,我想幫她找一找她真正的家人。”賀惟識扭過頭看著閆忠,眼神堅定。
“你的意思是,陳小姐的家人在國外?”
“我目前掌握的資訊就只有這些。如果兩天之內我不能得到答案,就先趕回來幫她解決危機。”
賀惟識閉上眼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昨天晚上他睡得不是特別好,眼底全是紅血絲。現在坐在飛機上,多少有些疲憊。
“別人催毀了她的家,那我就給她一個新家吧。”
賀惟識默唸。
陳東風死了之後,全家的人還算有良心,當天沒有說遺產的事情。他們一起把陳東風送到了殯儀館,進行了火化,下週就可以舉辦葬禮了。
那一晚,京市又下了大雨。
陳簡恩住在賀惟識家裡,沒有人依靠,只能緊緊的縮在被子裡。
窗外的雷聲一陣接著一陣,她猶如浮萍,又如蒲公英,沒有依靠,隨風飄散,還不知最終的歸宿到底在哪裡。
但陳簡恩從來都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人,她的人生從來不需要別人插手,就可以過的熠熠閃光。
陰雨連綿的時節,總是伴隨著大事發生的。
陳簡恩清楚得很。
她從旁邊的桌子上摸到了賀惟識給她準備的耳塞,堵住了耳朵,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著。
她有預感明天會是一場大戲,她必須養好精神,才能跟那些人作鬥爭。
第二天一早,陳大志就有了動靜。
她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陳東風律師的聯絡方式,一起來就給他打電話,把他請到了陳家。
陳簡恩聽聞後,梳妝打扮趕緊趕了過去。
下了一夜的雨,屋外的泥土都有些粘稠。
原本不怎麼颳風的京市也來了來回呼嘯的風,陳簡恩裹緊衣服,慢吞吞地往回走。
進門的時候,陳大志對她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她也不多想,回擊了個白眼兒,就在大堂坐下了。
“我是家裡的老大,家裡的一切事宜自然由我說了算。今天我把律師請過來,就是想讓他當著大家夥兒的面,把遺產的事情說清楚。”
陳大志拍了拍身側的律師,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