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讓我安排的來保護陳小姐的所有保鏢都已經在這兒了。”
閆忠把手裡的資料遞到賀惟識手上,“這是您讓我調查的關於那個證物有效資訊,也都在這一份兒資料裡。”
賀惟識拿過資料,看都沒看就扔給了陳簡恩。
“做的不錯。”
閆忠禮貌地笑笑,“帶您去參加會議的車已經在外面停著了,您什麼時候走?”
陳簡恩不知道賀惟識要離開,聽到閆忠的話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要走?”
賀惟識斂眸,修長的睫毛顫抖著,在眼下落了陰霾。
“嗯。”
他的聲音輕細,“這個會議挺重要的,我得出國。不過你放心,我兩天之內肯定會趕回來。這兩天我安排了保鏢保護你,有什麼事情立刻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知道了。”陳簡恩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心情,突然間有些低落了。
“那少爺,我們現在走嗎?”閆忠又問了一遍。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淅淅瀝瀝下了起來。細小的雨滴落在門外的樹葉上,沙沙拉拉的,彷彿蠶食桑葉一般。
大廳裡靜得出奇,在雨聲的烘托下甚至有些空曠。
陳簡恩望著賀惟識,眼底的陰鬱都要蔓延開來。
看著她紅彤彤的眼角,賀惟識瞬間有些於心不忍。
愛是心疼,不愛是敷衍。
賀惟識心疼的厲害。
陳簡恩的心也疼得厲害。
可能正巧碰上京市的雨季,微風有些清涼。風從門外吹進來之後,調皮地鑽進了陳簡恩的衣服裡,整個人都酸痠疼疼的。
“等一會兒再走吧。”賀惟識上前一步把陳簡恩擁進懷裡,“先解決了這裡的事情再走。”
他扭頭看著陳大志一家,眸子裡寫滿了厭惡。那些厭惡彷彿滔天的巨浪,將陳大志一家緊緊裹在裡面。
彷彿只要這巨浪一用力,他們就會被大海吞沒,再無生還的可能。
陳大志哆嗦著嘴唇,想要問些什麼,卻怎麼也開不了口。
“是不是想問我的身份?我叫賀惟識。”
賀惟識懶得跟他們廢話,攬著陳簡恩的肩膀往外走。
閆忠趕忙遞上了一把傘,賀惟識接過來遮在了陳簡恩頭上。
陳大志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逐漸陷入了沉思。
“賀惟識……他姓賀……”
想著想著,陳大志眼珠子都直了。
“他該不會是賀風東的孫子吧……”她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在了地上。
陳付北和陳付南趕緊把她架起來。
“媽,你怎麼了?”陳付南最先問。
“我惹到不該惹的人了……”陳大志臉色慘白,“我們……沒有後路了……”
賀惟識攬著陳簡恩到了自己的別墅。
他從口袋裡把鑰匙拿給陳簡恩,拍了拍她的頭,“這兩天你先住在我別墅裡。你出租屋距離這裡太遠,來來回回不方便。而且你家裡一出事,肯定有許多矛盾要解決。你住在這兒,比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