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恩被賀惟識毫不留情地拖進房間裡,按在椅子上。
她暈頭轉向的轉身,賀惟識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把她安頓好以後徑直走到門口開啟門,對著一臉懵逼的服務生面不改色地開口。
“一切照舊。”
服務生被賀惟識的動作搞得有點不明不白,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等一下。”賀惟識突然想到什麼,嘴角勾了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陳簡恩,陳簡恩立刻心虛地坐好了。
“這個。”賀惟識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遞到服務生臉上,“要一份。”
“這個......”服務生有點為難,“我們酒店沒有這種東西。”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有就去買。”賀惟識一絲廢話的時間都沒留給她,“對了,要爆辣。”
“好的。”服務生咬了咬嘴唇,看了一眼房間裡的陳簡恩。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賀惟識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陳簡恩伸長了耳朵歪著頭,聽賀惟識和服務員在聊什麼。可她怎麼聽也就聽到了一個字。
辣。
賀惟識轉過身,見陳簡恩面朝桌子,卻朝他歪著頭,一看就是在偷聽。
他輕笑一聲,走上前輕輕把她的頭拍正,“偷聽?”
陳簡恩被賀惟識碰到頭的一瞬間抖了一下。她搖了搖腦袋,帽子掉在地上,長髮傾瀉下來。
“怎麼可能呢,我剛剛在想事情。”陳簡恩尷尬一笑。
“勉強相信。”賀惟識坐在陳簡恩的右手邊靠近房門的位置,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
“你經常來這兒吃飯嗎?”陳簡恩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包間,似乎跟普通的五星級酒店的包間不太一樣。
這個包間設計的比較雅緻,有屏風,有古話,甚至還有毛筆和案牘,想寫字了可以隨便發揮。
“嗯。”賀惟識抿了一口茶,淡淡的熱氣順著杯口上升,他的眸如同化不開的墨。
“以前偶爾吃到這家的菜,覺得還不錯,就經常來了。”賀惟識放下水杯,對著陳簡恩微笑。
看著賀惟識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陳簡恩心裡漏了一拍。
看上去好像是一個不經意的笑容,可怎麼都帶著點兒滲的慌的感覺。
“現在幾點了?”陳簡恩按了按手機,發現沒電關機了。
“晚上七點半。”賀惟識看了眼手錶,“你有急事?”
“沒有,就是問問。”陳簡恩彎下腰把帽子撿起來,突然想到今天好像是賀家辦宴會的日子。
“對了,你們家不是有宴會嗎,你怎麼不回去?”陳簡恩把帽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一個家宴,無所謂。更何況他們歡迎的又不是我,去了不是平白給自己添堵嗎?”
賀惟識給陳簡恩涼了的茶續上杯,“怎麼,你想去?”
陳簡恩的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我才不去。你們家家大業大,肯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能進的去,我幹嘛湊這種熱鬧?”
“也是。”賀惟識冷笑了一聲。
陳簡恩以為賀惟識贊同她說的她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這話沒錯,但聽上去總是那麼不讓人舒心。
“他們勢利眼,就看得起他們自己。”賀惟識搖搖頭,似乎有些無奈,“其餘的人在他們眼裡,都是渣子。”
賀惟識這話說的很是沮喪,有些卑微,又有些憤恨。總之在陳簡恩的耳朵裡,剛剛還自卑的人,彷彿從她,過渡到了賀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