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美華江水不開,捨去舟槳五色拾,望月歸心,鶴起山青。
唐雪夢就不是什麼安得下心的人,掰著手指頭,見有段時間沒有人上去對句,沒有熱鬧看,一下就是急不可耐了,伸手捅了捅身邊暗中保護的侍衛,“喂喂喂,本王覺得你後生可畏,可以上去拋磚引玉!”
就在這搞笑時候,忽是抬目,只見得一個熟悉的身影徐徐就是抬步上前,短暫中,本能是有點厭惡,不過只是剎那後就是遮掩而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涉。
顯然,唐雪夢也是看到了緩緩走進的唐涉,果真是比吃了藥丸還管用,剛剛還滿是無聊,一瞬間就是被深深的煩惱所取代,一沉一沉,簡直就是比生吞了苦瓜還難受。
大眼睛一擺,就是如此毫不掩飾,“哇,真是倒黴,這麼好的丹藥就要落到這壞傢伙手中了,本姐姐都覺得不公平!”
雖然先前有些原諒,可如此時候讓唐雪夢這麼一牽連還是接受不了,於是,扭過頭閉上了眼睛,索性就是不去看,滿心中,突就是希望斯人可以陪伴身邊,於是,不由嘴上稍微帶了兩句,“是啊,要是雪青在這就好了,根本不會輪到他!”
本是不想在意,可忽聽得唐雪夢那洞徹天地的大笑,使勁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緊跟著就是嚷嚷了起來,“哇,舞妹妹,你瞅瞅,有人把他憋在了原地呢!”
抬頭,只見得場中,就在那唐涉快是要接近那盤腿老僧的時候,其前突就是橫空出現了一名女子,因為隔得有些遠,乍看之下並未細見其面容,初時印象只是覺得應是好生容貌,稍微恍目,認真後終是看清了那張精緻無暇的臉面,清顏素衣,沒有絲笑,冷而獨俊。
悶事精就是事多,應也是如自己一樣這才注意到那女子的面容,不由就是多動了起來,來回瞅著,不時還會伸手比量比量,終於,好像艱難之後終於認識到了刻骨的現實,嘆一口氣,“唉,不比了,不比了,反正你們都不能和雪夢姐姐相提並論。”
沒有聽清唐雪夢的玩笑話語,目光全然就是凝聚在了這獨立女子身上,風塵不染,顯得有些不應人間,不知為何,從未相識,可本心中卻是有一種天生了親近,短暫後,又是一種刻意而強制的牴觸,不明為何會是這樣,可能真如唐雪夢經常絮叨的那樣,女人中是會互相羨慕的。
唐青寧出現後,所有人都是沸騰了起來,一來是因為才氣,二來更多應是因為那種遺世獨立的凌然氣質,全然把唐涉遺忘在了角落,唐雪夢可是多愁善感,不由又是瞅了瞅自己,“舞妹妹,你要是上去,肯定比她強。”
搖搖頭,若是可以,當然沒有放不開,可自知內裡粗鄙,就如跳舞那般,怎會奢求太多呢?
也算是大度,面對突然出現的唐青寧,唐涉只是無奈笑了笑,隨即就是側身坐到了一旁,仰起頭,直直就是看向過去。
環顧全場,隨意而鄭重,其中外溢位來的氣場怎是尋常大家女子可以比擬,身在周圍,只覺全場的恍然隨即就是一削,感染能力實在不可比擬。
對老僧雙手合十微鞠一躬,接著,唐青寧盤腿與老僧對坐下來,“長老,誦燭曉劫穆捻珠,有中舍我夕古無。我參出了一句...”
聲音傳遍了這裡的每一個角落,眾生議論紛紛,所有話題都在探討這個一直並未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錙銖。
“虔杖悟空德苦度,暫祭缺微朝湘恆。”一字一字,場下再度沸騰,就連一直在旁邊的唐白長老也是微微側目。
一側不遠處,青巾大哥也是連連豎起大拇指表示讚賞,隨即就也是看向身側的少公子,“這個姑娘厲害呀。”
對於青巾大哥的讚許,少公子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句,只是一直注目著場中的唐青寧。
場中另一側,雖然和其沒有屁大點事情的關係,可唐雪夢可是高興地歡騰了起來,連鼓掌帶哼哼,要不是周圍有點擠,就差手舞足蹈了,“哈哈,雖然不是很懂,但是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怎麼樣,呦呦呦,唐涉完了吧!”
全場都在肅靜等待結果,可讓人心急的是,場中的老僧卻是絲毫沒有動作,欣然,所對的下句並未如心所料。
大眼睛鬼鬼的,這一下別提有多失落了,望著那緩緩站起身子的唐涉,簡直就是叫苦連連。
對於如此結果,場中的女子顯得很是迷茫,仰頭,朝向一個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就是躲開了身子坐到一側,不知為何,心中微覺有些不對勁,連帶著也是一同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可是距離實在太遠,目力不及,並未察覺任何異常。
耷拉著身子,這時候,唐涉就是有氣無力站了起來,漫不經心,就好似救世主那般對著場中女子微微頷首輕笑,不過那女子卻是並未理她,非但如此,就是全場中的人都是對於其這種姿態頗有微詞,不過,唐涉自己卻是並未在意,就好似這全天下就只有其一人,根本就是不曾上心。
經過場中女子,唐涉那渾然天高的身子竟是稍微停留一步,屯在袖中的空檔手掌使勁往後背藏了藏,一種不近討好的笑,“這位姑娘,在下唐涉,不知芳名?”
嘿嘿傻笑一下,剛剛還咬牙切齒的唐雪夢此時候一下就是犯了花痴,“哇塞,這傢伙是個人才啊。”
唐涉的聲音清晰傳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其中不乏有好事的大聲起鬨,當然了,這種免費看熱鬧的事件怎麼能少了悶事精呢?
張牙舞爪,唐雪夢也是學著別人的樣子開始舉著拳頭裝腔作勢。
“雪夢姐姐,你怎麼也這樣!?”心中實在噁心,本是不想幹預,可唐雪夢就在自己身邊,不免也是張口說了兩句。
被自己這麼一提醒,唐雪夢好像忽然明白了身份,立馬把臉繃了起來,“呀!對啊,我和他可是死敵,怎麼能和他同流合汙呢?”
任人聲嘈雜,那場中的女子只是著目看向與剛才同一方向,絲毫不為所動,就如剛剛的唐涉一樣,全天之下,只其一人,見得如此,唐涉只得努努嘴,悻悻離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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