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卻何人,折扣而生,獨竿撩人,落敗攜孤魚與暮,秋霞濟楚燕嫣然。
“小蝶姐姐,你怎麼來了?”畢竟救命之恩,待到稍微安頓,少公子向蝶依一問道。
原來,當初在凌凝山中得到救助後蝶依一便是記住了恩人的血脈氣息,據她自己說,從未離開過凌凝山,可某天中突是聽得少公子用滴血召喚,於此之下,想都沒想便是去了,至此這般後,體中便是萌生一種對應呼喚,即便天涯海角,只要你還在,我亦可以感應而來。
玉姬一族世世代代居於凌凝山,傳言乃是上古神樹的根脈並蒂,若是細細根究起來,比起這山麒麟的存在年歲卻是承讓不得幾分,底蘊源遠,所見也便頗厚,當世族長涵看天相料定此世定有大事發生,隱隱不安,捉摸不定,為讓族人有提前應對便是全然昭揭了心中感念。
“當時族長說得好嚴重啊,正趕上你在我心中的血氣衰微不穩...並且...並且...我也有點想你...就偷偷跑出來了...”緊聲縮縮,燦紅的臉頰,言語時候,低垂著頭,不敢四處相看。
怎麼會聽不出這話語中的其它意思?最是不能忍受便是這般,少公子定是對著蝶依一沒有感覺,所以面對這般言語礙於情面應是不會深究,可自己不行,管你怎樣,最珍貴的東西斷然不可拱手。
昂首想要刻薄相向,可只是這短暫瞬時突感懷中的小麒麟猛地掙扎一下,接著便是吃痛的嗚嗚叫聲,急是俯首去看,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另一側身邊卻是突然傳來一陣自鳴得意的竊笑,轉而看去,只見那唐雪夢蹲著身子小人得志般傻笑,於此這般,其手中那赤色的尾羽鬃毛卻是格外陰謀森森,原來,唐雪夢這傢伙竟是趁著小麒麟和自己分心時候偷偷摸了過來,伺機而動,一報先前被忽略的恥辱。
如吃奶的孩子般,唐雪夢嬌氣,小麒麟可是更嬌貴,被拔了尾巴毛,一下就受不得了,淚眼汪汪就開始嗚嗚咽咽,不時候還會對一側旁得意忘形的唐雪夢揮拳舞爪,而每每也是這個時候,那喜形於色的膽小鬼總會被嚇得不輕。
顯然,小麒麟這個樣子也是把蝶依一給逗笑了,“出來的時候正巧看到這個膩歪不行的小東西,它媽媽最近好像有什麼要緊的事,沒人管它,一聽說我要來找你非要跟來,跟來就跟來吧,一開始說好聽話不許耍賴皮,可到了後來非說它走不動了,要我抱著它,抱著它也是很累的,所以就找了個袋子一路把它背了過來。”
“那為什麼走了這麼久啊?”順著話音,也應是為了緩解剛剛的僵硬關係,所以少公子便繼續問道。
“哦,只要得到你的召喚,其實我可以直接遁到你附近的植被中,可你忘記了找我,並且這附近也沒有綠色,所以也只能走過來,第一次離開這麼遠,路途不熟悉,你又總是變換位置,所以也是走了這麼久,不過還好,總歸是幫上忙了。”蝶依一認真回答道。
黃沙茫茫,大漠悽悽,遙想當初便是有那代步靈獸也是走了許久,沒有植被,這玉姬草的能力全然失效,一路行走而來,其中苦難可想而知。
“什麼!?你們就這樣一點點走過來的?難道路上沒有人認出你們?”少公子說話很少牽連出清晰入耳的情緒,可這一次卻是這般,可想而知,凌凝靈草和靈獸全然而出,這究是怎樣的波濤翻湧?
“哦哦,對呀,小東西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挺聽話的,當然沒有人認出來了啊,因為族長把族中的秘寶給了我。”分條而答,格外謹慎。
說完話語,不容少公子面上浮現出詫異表情,急是低頭去翻身子,格外恭敬地摸出一隻鐲子,“諾,雪青哥哥你看,這就是我們族中秘寶,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隱藏真實身份,出來時候族長特意交代的,絕不讓給別人看。”
聽得如此稚嫩話語,別說唐雪夢了,就是連自己這樣淺顯的心思都覺有些吶吶,擰著眉頭反觀蝶依一的表情,絕不是矯揉造作,難道,她本就是這般?
見蝶依一想要把那鐲子遞與過去,少公子慌忙便是擺了擺手,想來也是,不貪財,重情義,怎可私自窺視如此至寶?
一擋一送,蝶依一和少公子著實貼近了不少,忽有時候,蝶依一皺緊了眉頭,凝眉看著,“雪青哥哥,你的身上怎麼少了一股力量呀?”
不受控制地,身體猛然一抖,緊跟著,話音竟是剋制不住地有些顫抖,“小蝶姐姐,你能感應到它嗎?”
少公子並不通功法靈術,所以先前時候油耗子便是藉著少公子的血替其行了秘術,待到召喚完玉姬草,也是留了些本源氣息其中,如此一來,這蝶依一連帶著也是可以多了些額外的感應。
“哦,原來你們不在一起啊,難怪我有時候會方向失靈呢,我確實可以感應到它,不過總是斷斷續續的,現在感應不到。”
“那...那它的情況怎麼樣?”磕磕巴巴,短暫時候少公子竟是有些失去情緒。
“還好吧,氣息有時候會很虛弱,但比起你剛剛卻是好了太多。”
一直壓在少公子心間的大石頭終於可以稍微放緩下去,因為,比起太多的不確定,如今時候終是知道,原來兄弟真的還活著。
“對了,雪青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去呀,族長想要見見你。”剛剛還尋尋常常的臉猛然中漲紅,蝶依一小聲向少公子問道。
縱使那聲音再過細微,但還是真真切切被聽在了耳朵中,可能外人聽不出些龐雜,但自己卻是可以,如此這般,腦中猛然便是想到了和少公子同去讓阿爺做個見證的場景,再也抑制不住,急是站起了身子,本想粗言相對,可少公子畢竟就在其旁,於是這般,強擠出一絲虛假笑,嵌身擋在了蝶依一面前,“怎麼,有什麼事情嗎?”
面對自己的突然插入,蝶依一顯然有些慌張,僅僅略微喏喏了話音,“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
“唐雪青是我夫君,他的事當然會和我有關係,這些事你當然體會不到!”臉上熱騰騰的,腦子中不知想些什麼,總之就是想學著唐雪夢處事風格便向貶低她。
身邊一側,唐雪夢伸著脖子,瞪著大眼,張圓小嘴,破天荒滿臉危機地看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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