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看著張漫坐過的地方,默默地發呆。
晚上餘額回來的很早,也就是張漫走了沒多大會兒他就回來了。
陶夭夭一直坐在沙發上,餘音正在她腳底下忙乎,直到餘額走到她身邊,她都沒有絲毫感覺到。
餘額有些奇怪,開玩笑似得說:“想什麼呢?”
“啊?”陶夭夭被嚇了一條,轉頭看著餘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感覺到餘音在拉他的褲子,彎腰蹲下,伸手捏了捏餘音的臉蛋,一邊回答了陶夭夭的問題,“剛回來。”
“怎麼,有心事?”
“身體不舒服?”
陶夭夭搖了搖頭,起身去了廚房,“我去做飯。”
陶夭夭心不在焉的洗了菜,然後放進鍋裡,因為一直溜號,連著放了兩次鹽她都沒有感覺到。
餘額身穿一件深色的襯衫,筆直的西褲,襯著他人身高腿長,面板偏白,穿什麼都給人種特別顯氣質的感覺。
微卷的頭發,面色清俊,不笑的時候有些清冷,微笑的時候猶如冬日融融的陽光,給人的感覺很舒服。
可是就這樣一個人,怎麼會一再的設計她,把她變成他手裡的玩偶呢?
他的心思真的那麼深嗎?
人也真的那麼壞嗎?
陶夭夭雖然難過,雖然失望,可也不想就這麼輕易下了定論。
必須找到證據才行。
可偏偏張漫跟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她不信。
真的是為了調查餘款學長的死因?
可又跟南宮沉有什麼關系嗎?
他懷疑南宮沉殺了餘款學長?
陶夭夭的腦子裡一旦冒出這個想法,整個人都有些怔傻,怎麼可能?
南宮沉雖然痞點,不著調,玩世不恭點,可心眼絕對不壞。
她跟他在一起那麼年,反倒覺得他挺善良的。
陶夭夭因為太過失神了,一個沒注意,刀就切在了手上,“哎吆——”
她扔了刀,看著自己的手指絲絲的冒出血絲,疼的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時餘額聽見喊聲已經跑過來了,神情特別急切:“怎麼了,夭夭?”
陶夭夭抬了下手指,餘額的目光也落在她的手指上,“你別動,我去找東西。”
餘額去玄關處找出醫藥箱,拿出清理傷口的用品,來到廚房,先給她把血止了,然後又消了毒,再用紗布包上。
“小心點,別碰水。”
陶夭夭看餘額給她處理傷口的樣子,又細心又溫柔,看得她神情一陣恍惚。
這個人這三年間對她和女兒無微不至的照顧,難道都是假的嗎?
一個人怎麼可以裝這麼久?
難道人心真的不可見?、
餘額不知道陶夭夭在發什麼呆,以為她只是太疼了,推著她出去,“今天我來做飯,你等著嘗嘗我的手藝。”
陶夭夭回到沙發處坐下,還沒緩過神來。
此刻她坐的位置,正好能看見廚房的一個縫,透過那個縫,她可以看見餘額忙碌的背影。
餘額怎麼說也是餘家的二少爺,從小沒吃過苦,別說做飯,就是吃飯也有人給他打理的好好的。
今天能親自下廚已經很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