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沉那張有些清冷卻又略帶不羈的臉就那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好像做夢一般,陶夭夭伸手揉了揉眼睛。
男人還在。
似笑非笑。
眸光猶如此刻的星辰蒙了灰,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
陶夭夭也定在那,忘記了還要前行的路,也是靜靜的回望著他。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陶夭夭有太多的話想問,為什麼結婚兩年都想碰她?
此刻已經毫無意義。
為什麼跟顧司瑩在一起?
好像她也沒有立場管人家。
可是能問一下他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吧?
陶夭夭張了張了嘴,只覺得嗓子哽的厲害,最終也沒發出聲音。
兩個人隔著空氣,似乎也隔著千山萬水,跨不過去的鴻溝,就那樣互相對視著。
就這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因為太久沒眨眼,眼睛有些發澀,陶夭夭只覺得雙眼鼓的難受,終於她落下了眼皮,不再去看對面的男人。
然後轉身,抬起了腳步。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
她轉頭看了一眼抓著自己手腕的手指。
眼皮張合之際,晶瑩的淚珠已經滾落。
男人的手指很漂亮,一如她記憶中的模樣,陶夭夭用力閉了一下眼睛,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盡管腳下如墜千金,她還是再也沒有停頓的向來的方向走去。
弄清楚如何,弄不清楚又如何。
事已至此,還又再問的意義嗎?
難道要自己的孩子親耳聽見他的爸爸不想要他嗎?
罷了。
罷了。
陶夭夭本來還想在樓下多待一會,奈何媽媽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她不勝其煩,也不想讓大家多想,便一步一挪的上了樓。
陶夭夭沒看見,可是南宮沉看得清楚,在不遠處停著的一輛車裡坐著的正好是餘額的母親。
也不知道對方是做什麼去了,趕上這麼巧的一幕。
南宮沉猶豫了一下,給餘額打了個電話。
兩個人約在比較安靜的一家酒店。
餘額來的時候風塵僕僕,一看就是很忙的樣子。
南宮沉苦笑了一下,幹澀的說道:“恭喜呀!”
餘額也笑了一下,“同喜。”
南宮沉手指不住的擺著自己的手機,看到餘額坐下之後開口道:“我真沒想到,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竟然是自己兄弟的弟弟。”
餘額冷呵,表示不屑,“沉哥,念在你還好意思提我哥的份上,那我也再最後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婚禮之前,拿我哥的真相換夭夭,否則只要我們走過婚禮的現場,你就再也別想帶她回去了。”
南宮沉繼續轉著手機,挑眉看著他:“如果我不呢?
餘額:“那你只能真心的祝福我們幸福百年了。”
南宮沉放下手機,用手指關節摩挲了一下下唇,眼神變的有些意味不明:“餘額,你現在還真願意用你哥的真相換夭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