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都不信。
陶夭夭在書房沒坐多久就離開了,畢竟會打擾人家工作。
老太太還沒起來,陶夭夭回臥室換上厚衣服,出門看了一會雪梅。
雪梅在離市很少,餘額家卻有好幾棵,在雪地裡盛開出簇簇鮮豔的花朵,上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花,紅白對比鮮明,看起來特別漂亮。
再加上雪天空氣清新,就這麼看了一會,陶夭夭就覺得連胸口的鬱氣都散盡了。
墊著腳尖伸手夠到一支雪梅,想折下來回屋插花瓶裡,給臥室裡也增幾分生機。
就在她一隻手剛好夠到梅枝的時候,她一轉頭,不經意間恰好看見餘額站在不遠處正拿著相機對著她拍照。
卡擦——
她感覺自己並不怎麼雅觀的動作已經定格在人家的相機裡。
陶夭夭縮回手,向餘額走去,“你怎麼來了?”
餘額收起相機,“看你出來就過來了。”
兩個人在雪地裡走了一會,餘額身高腿長,很容易在樹上折下一株梅花,遞給陶夭夭,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要是有什麼想不開的,可以告訴我,怎麼說我也當過醫生,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或多或少能給你些意見。”
陶夭夭接過梅花,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淡淡的梅香撲鼻,沁著心肺都跟著舒服起來。
陶夭夭搖了搖頭,“有的時候一定會問的。”
餘額:“……”
默了幾秒,試探著問道:“那昨晚?”
陶夭夭也想起來了,為什麼餘額會那麼巧的出現在那裡,不由得問道:“昨晚你怎麼會在那?”
餘額苦澀笑了一下,“我去公寓找你……看見你出去,我……”
陶夭夭見餘額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已經瞭然,意有所指的說道:“學長,你這麼好的人,應該有更好的姑娘配你……”
還沒等陶夭夭說完,餘額已經不想聽了,提醒道:“這裡太冷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想到醫生說她可能懷孕的事,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看了眼她的肚子,就算有了,這麼短時間也不可能看出來,不知道怎麼的心裡莫名的酸了一下。
然後有些賭氣的說:“你放心,一會我就跟奶奶說婚禮已經取消的事,絕對不會影響到你。”
陶夭夭:“……”
看著餘額已經快速離開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她哪句話說錯了?
陶夭夭進屋的時候,餘額已經上樓去了,餘奶奶倒是起來了,正坐在客廳裡聽戲劇。
看見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來,還有些納悶,老遠就招呼陶夭夭:“夭夭,快點過來,外邊多冷。”
陶夭夭換了鞋子脫了外套遞給傭人,徑直走到沙發處坐下來,餘奶奶遞給她一杯熱水:“快點,暖和,暖和,小臉都凍紅了。”
老太太不說還好,一說陶夭夭也感覺到這會臉好像在冒火似得,抱著熱水杯哈了兩口氣。
老太太眼觀鼻鼻觀心的問:“你跟小款沒鬧矛盾吧?”
陶夭夭搖頭,“沒有,怎麼會。”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這杯水還是小款讓人給你倒的,這孩子,心細但卻要面子,有什麼問題,你不好說他,告訴奶奶,奶奶幫你說他。”
陶夭夭被餘奶奶說的臉紅,她有什麼資格挑餘額的問題啊。
再說餘額已經做的很好了,別說了兩個人只是假夫妻,就算是真的,他做的也夠了。
當然餘額也沒按他自己說的當天晚上就跟老太太說不辦婚禮的事,因為晚飯吃了半道,老太太就因為不舒服提前回房了。
餘額還把家庭醫生叫了過來,確認老太太沒問題才放下心來。
所以這件事一下又拖了好幾天。
第二天陶夭夭果然去上班了,餘額要送她,被她給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