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宮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不說我還忘了,一會我就給你開點藥去。”
陶夭夭趕緊攔住他:“別,我真沒事,已經喝了薑汁紅糖水了,我一會再喝點就好了。”
她還記掛著要孩子的事呢,算著日期也該差不多了,要是這個時候有了,可千萬不能吃藥。
南宮沉看她恐藥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那明天要是嚴重了就去醫院。”
陶夭夭趕緊點頭。
吃過晚飯,陶夭夭趕南宮沉回去:“雖然這房子是你的,可是我們這已經離婚了,瓜田李下的不好。”
南宮沉自己端了杯茶水坐在沙發上,看著陶夭夭,眼裡意味不明:“能耐了你是吧,你想讓誰來?”
陶夭夭悄悄的按了按肚子,生怕被他發現什麼不正常,看見南宮沉的目光掃過來,立刻把手背在了身後,心虛的往後退了退。
“反正我們三觀不一致,不適合在一起,請你離開。”
頓了一下,陶夭夭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勸說他:“你看別墅裡有多少人伺候你,那裡環境又好吃的也好,你想要什麼有什麼,哪像這裡還老有人給你擺臉色。”
南宮沉:“呵,你對我好著點不就得了。”
陶夭夭:“……”
她是想對他好啊,可他一天一個花樣,她哪受得了。
本來以為兩個人經過那晚的水.乳.交.融關系會緩和點,可誰知道他又鬧什麼么蛾子,非讓她吃什麼事後藥,她要還能不計前嫌的跟他在一起,她的心得多大?
反正南宮沉沒有要走的意思,陶夭夭無法去收拾了一下客房,“你要高興就睡這裡吧。”
南宮沉看了一眼客房的方向,女人穿了一身很保守的睡衣,正彎著腰整理著床鋪,一隻腳踩在地上,另一條腿蜷在床上,粉色的拖鞋就在她白嫩的腳丫上掛了一半,要掉未掉的樣子,有些晃眼。
南宮沉看了幾眼然後收回了目光,繼續喝茶。
陶夭夭收拾好了就回了自己的臥室,隨即關上了門。
南宮沉抿著嘴唇靜靜的注視了一會陶夭夭的臥室門,幾分鐘之後把茶杯往茶幾上一放,隨手扯開襯衣釦子,雙腿往沙發上一橫,人就躺在了沙發上。
陶夭夭夜裡夢見一條紅色小蛇鑽進了她的肚子,她眼睜睜的看著蛇腦袋從肚臍鉆進去,可能因為蛇太大,肚子太小,等到尾巴的時候怎麼也進不去了。
陶夭夭嚇得大驚失色,從小就怕蛇的她拼著命的想要把它拔出來。
第一次手指接觸到蛇的時候,又冰又涼,她嚇得趕緊鬆手,可是下一秒,她又死死的抓了上去。
“不要——”
“你給我出來——”
“救命——”
可能是她力氣太大了眼看著蛇被她一寸一寸的拉出來,馬上就要看到蛇頭的時候,突然在蛇尾巴上出現了一張嬰兒臉。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嬰兒的聲音嫩嫩的,好像被人遺棄的樣子又可憐又無辜,眨著兩只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她。
陶夭夭手指一鬆,那蛇刺溜一下就鑽進了肚子裡……
“寶寶——”
“寶寶——”
“夭夭——”南宮沉是被臥室裡的驚叫聲驚醒的,一個軲轆從沙發翻下來迷迷糊糊的就闖進了臥室。
“夭夭——”
此刻陶夭夭也醒了,一睜眼就看見南宮沉坐在床邊又緊張又心疼的看著她。
她的小手還被他攥進了大手裡。
南宮沉一手扯起她的胳膊,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背把她抱進了懷裡,人也趁勢坐到了床裡,靠著床頭。
陶夭夭被南宮沉抱進懷裡之後還在瑟瑟發抖,就著窗外的投射進來的星光,南宮沉看見她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
猶豫了一下,伸手給她擦了下去。
“沒事了,別怕。”
“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