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真晝沒興趣和旁人分析她的感情歷程,正好帕拉塞爾蘇斯來找她說是研究成果出來了, 讓她去看看。
說起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也是了不得的魔術師, 容貌俊秀,氣質格外優雅,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工作人員們私下叫他豆爸。
聯想起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表現,她心說他們真是越來越皮了。
她拿著試劑走進管制室,正要躺進筐體裡, 餘光卻掃到趴在工作臺上的人,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了, 翹起來的呆毛都無精打採的垂下來。
“沒睡好嗎?”
“不是。”
他聽腳步聲就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等她靠過來才坐直身體,然後抱住她的腰,把臉靠在她柔軟的腹部上。
八神真晝身體一僵, 他的性格就是稍微逗一下就羞憤的不得了,所以還沒主動對她有過這種親密舉動。
隨後她就發現他在深深地吸氣, 讓她想起來瑪修把臉埋在芙芙肚皮上吸的畫面, 藤丸君說那是吸貓。
羅曼……這是把她當做貓來吸了嗎?
這是顯而易見的, 芙芙傲嬌不讓他摸, 他只有在她睡在他胸前時, 撫摸她的背脊才有一種有貓的人生贏家的感覺。
當然這還是不讓真晝知道比較好,為了世界和平。
被貓化的八神真晝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想了想, 她決定寬容的原諒他。
“沒什麼。”他的臉埋在她的腹部, 聲音悶悶的。
“我去調監控。”
“誒?等下等下!”他更緊的抱住她纖細的腰身, 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著,上次她要用廣播公佈的時候,他不應該把麥克風抱走,直接抱真晝多好。
八神真晝不動了,說道:“我也就隨口一說,原來真的發生什麼了,嗯?”
聽她句尾口語音調都上揚了,他什麼心思都沒了,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了。
她聽完,問:“你是怎麼回答的?”
羅曼很有求生欲的表態:“我怎麼會為一點黃金屈服?”
“意思就是,如果是更有價值的東西你就屈服了?”
他心一慌,松開手,抬起頭看她的眼睛,正要解釋,卻聽到她的笑聲,她按住他的後頸不讓他抬頭。
“你當真了?”
“沒有。”
“那你在鬱悶什麼?”
“沒有鬱悶什麼……啊痛痛痛!”
他抬起頭,眼神裡是掩藏不住的委屈巴巴,八神真晝松開掐他臉頰的手,說道:“說不說?不說我把你這邊掐對稱了。”
“qaq。”
她沒有放空話的習慣,伸手就要掐,他連忙出聲。
“我沒什麼信心,你看,你在前面拼,我是做後勤的,聚少離多不說,你能碰到很多很多異性,還都不是普通人,全是人類歷史上首屈一指的人物,而且……”
他一開口說話就忍不住長篇大論的嘮叨起來,口吻低沉,態度消極,八神真晝是很反感把消極情緒傳達出去的人的,但是聽他這委屈的語氣,偏偏一點氣都生不起來。
羅曼也發覺他不該在她面前說這些,聽起來就和一個沒用男人的抱怨沒什麼兩樣,他等她一盆涼水把他潑醒,誰知道她只是輕聲問:“我該怎麼做呢?”
“……”啊咧?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有點安全感呢?非要……”她眼神一飄,後半句低的聽不清楚,“非要我也說喜歡你才行嗎?”
他猛的抬頭:“你說什麼?”
她把他的頭按下去,“沒什麼。”
“我聽到了!”
“聽到什麼都給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