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之助伸出利爪,艱難的貼在牆上,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它第一次羨慕起來能在牆上爬來爬去的壁虎。
“你該回你的房間了。”
窗戶剛一關上,羅曼就如此說,低著頭看自己的膝蓋,承載著幽微燭光的睫毛斂住眼中情緒。
他大概以為自己藏得很好,但是那種“你離我遠一點讓我一個人靜靜別和我說話再說就哭給你看”的情緒都要溢位來了。
那明明是八神真晝一句話造成的,他卻不打算向她發洩。
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溫柔,那麼這就是了。
八神真晝:“我只訂了一個房間。”
羅曼:“你可以再訂一個,你看,我的燒退了。”
八神真晝:“我拒絕。”
他沉默了一下,又說:“那我睡地上,你來睡床吧。”
說著,他要下床,八神真晝一陣煩躁,幾步過去按住他,把他按在床上後,居高臨下的說:“我晚上出去辦事。”
他不贊同的皺眉,“不休息對身體可不好,你要去做什麼事?不能白天……”
“與你無關。”
他不說話了。
神色看起來更暗淡一些。
八神真晝帶著宗三左文字出門踩點了,她出去多久,羅曼就保持一個姿勢了多久。
“你看上去很難過啊,需要傾訴嗎?”
“誒?”
他一轉頭,突然睜大眼睛,眼中鑲嵌新月的男人就坐在床邊,當他含笑看過來的時候,世間再也沒有比這更美好的場景。
“哦呀,我還以為你會害怕的躲到床角。”
很明顯,他看到了八神真晝往這一戳,羅曼自動縮在角落的場景。
“你又不是真晝。”羅曼知道付喪神的存在,雖然真晝沒說,但是學識淵博的他甚至已經猜出了三日月宗近的真名。
三日月宗近笑了,“在我看來,主殿並不可怕,有時候她說的,她做的,未必心裡是那麼想的。”
這是很顯而易見的寬慰了。
“我知道。”
“你太認真了,主殿說的每一句話都當真,當真了,怎麼可能不傷懷難受?”
羅曼沒說話,他潛意識裡不太想和別人說過多他心裡的真晝這個話題。
於是問:“你怎麼沒和真晝一起去?”
“我被封印在刀裡了嘛,”他一攤手,很無奈,“而且,主殿命令我保護你。”
“……”
“哈哈哈在想什麼自己果然是拖累——之類的嗎?那樣我會很傷腦筋的。”
“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