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織田信長和藤丸立香眼前一亮,側身擠進了屋子,卻沒有放鬆下來,而是湊近門縫,緊張兮兮的往外瞅。
說實話,像只倉鼠。
“果然是你。”織田信長看著來人說道。
少女慢悠悠的從盡頭走過來,停在她面前,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她身後,說道:“好篤定。”
織田信長毫不留情的吐槽,“就你打個架也要穿高跟鞋什麼的,腳步聲把什麼都暴露了。”
八神真晝:“……”
其實她和加州清光還深入交流過穿高跟鞋打架的經驗。
“還有啊,你要拆了迦勒底嗎?”
“一點私人恩怨而已。”
織田信長抬起她的下巴,然後就鬆了手,“不過你看上去不生氣……你這耳朵是怎麼回事?”
八神真晝一摸,指腹上一片紅色。
“我回去處理。”
說罷,她轉身就走,不料藤丸立香不顧羅曼的阻攔,從門裡竄了出來。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腕,“有什麼話說清楚才好吧。”
“嗯?”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把話悶在心裡是永遠不可能解決問題的,你也好,羅曼醫生也好……不要找了,信長醬的房間裡沒有窗戶供你翻出去跑路。”
羅曼跑路無果,幽怨的看著藤丸立香。真晝桑明明都不追究了,這樣結束多好,為什麼非要叫住她啊?
他就是這樣悲觀主義者,很多事情不想發生變化,消極的選擇保持原狀,甚至粉飾太平。
織田信長挑眉,“要進來嗎?”
“不了,我有一個問題,只問一次。”
她看向羅曼,棕色的眼睛幹淨透徹,直接看到靈魂深處。
“為什麼不還手?看不起我嗎?”
羅曼一怔,又委屈又冤,說出來的話都沒有過腦子,“才不是呢!我什麼魔術都不會啊,怎麼還手?”
八神真晝垂下眸子,“是嗎?”
他彷彿想起來了什麼,底氣有點不足,卻還硬撐著,“當、當然啦。”
少女踩著高跟鞋走了,披著一層陰影。
藤丸立香問羅曼,用開玩笑的口吻,“羅曼醫生,你說你不會魔術所以不還手,那麼你要是會,你就會還手嗎?”
羅曼連忙擺手,“不會的,怎麼會!我怎麼會對真晝桑動手?誒?這個問題前提就錯了吧?我是個普通人啊,學不會魔術的!”
他解釋完,又開始擔心八神真晝……的耳朵,就像是忘記之前的攻擊一樣,囉囉嗦嗦的絮叨八神真晝粗魯的穿耳洞的手法。
“這樣嗎?我去看看吧。”
羅曼下意識拉住他,被藤丸立香一把拍開,“醫生,做事不要瞻前顧後,拖拖拉拉,再等下去八神君就走了。”
“信長醬我走啦。”
“去吧去吧。”
藤丸立香走了,織田信長關上門,走廊裡只剩下羅曼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