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弟控,敢於穿上漂亮的裙子,敢於直面驚異的目光。
“真是嚇到我了,一期是公主啊,”鶴丸順了順自己的胸膛,把那口氣順下來,語出驚人,“那誰是王子呢?”
真正的王子正蜷縮在後臺,頭埋在膝蓋上長蘑菇。
“不行的我不能當王子我一個仿品怎麼能當王子呢明明有那麼多名刀名劍你去找他們好了……”
說罷,更喪了。
因為小矮人們都在臺上,所以後臺只剩下鳴狐,他微微側頭,小狐貍會意,從他的肩頭上跳下去,跑到坐席邊上的陰影裡,小聲叫:“阿魯基薩瑪,阿魯基薩瑪!”
八神真晝瞅見它,起身過去,卻沒靠的太近,“有事?長毛的?”
小狐貍蹲在地上,撒嬌似的搖著尾巴,“在下辣麼可愛,主人大人就不能換個暱稱嗎?”
她轉身往回走,小狐貍向前面一撲,用全身的體重壓在她的鞋上。
“事情是這樣的……”
其實山姥切國廣不想參與這樣的活動,他被亂打出來的必須參加,一組裡至少有個刃女裝嚇到了,才想著能不能劃水混過去,結果他報名舞臺劇之後才知道必須女裝被主公駁回了。
沒辦法反悔。
他本來準備硬著頭皮上了,但是主……她那二十個俯臥撐讓他所有的心理準備都付諸流水,整個刃亂成一團,臉是紅的,腳步是飄的,話語是磕巴的。
獲得人身這麼久,他還沒有和任何人有過那麼近的距離。
他頭腦混亂,沒聽到靠近的高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有個人坐在他身邊了。
聞著那熟悉到令人目眩神迷的香味,他就像一隻炸毛的貓一般警戒起來。
無他,這氣味太熟悉了,它和它的主人折磨了他半天。
“聽說你不想演王子。”她開門見山。
“我不適合,我這種刀還是破破爛爛的好。”說著,他裹緊了自己的被單,心裡想的卻是如果非去不可,他也不會退縮,畢竟是答應下來的事。
“你這個刀……還在為仿刀的出身煩惱啊。”
他沒說話,已經是預設了。
“怨刀匠國廣嗎?讓你作為仿品誕生?”
“不。”他回答的急切,刀匠可以說是刀劍的父親,怎麼可能怨恨?
八神真晝擺弄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既然讓你成為仿品的源頭,你都不怨,那還介懷什麼呢?”
“你在開解我嗎?”他又挪的遠了點,“不需要為我這樣的刀劍操心,本丸裡有那麼多名刀,還有那麼多傑出人物……”
八神真晝笑了,“誰來開解你了?我看上去很清閑嗎?我只是看不慣,戰鬥力還說得過去的一把刀,智商如此低。”
山姥切國廣:“……”
“人的出身或許有高低之分,但是人格卻沒有貴賤之別。高貴從來不源於血脈,而在內心。哪怕你只是籍籍無名的刀匠鑄造的一把刀劍,別說是仿品,就是贗品,有用處就會有一席之地。”
“用處?”
“說的好聽些就是價值,你的價值是什麼?”
山姥切國廣終於抬起頭,神色有些茫然,“我的價值?”
“如果你找不到,我可以幫你一把,給你定個小目標。”
他期待的看著她。
八神真晝起身,順便也把他拉起來,掀開一小點後臺的幕布。
“看見那個公主了沒?去,把她吻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