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真晝淡淡的說:“我沒有最重要的人。”
“埃爾梅羅二世不是嗎?”大衛問,他在本丸可是看得出來冷漠的不近人情的八神真晝是多麼怕他。
不是怕,而是重視,是尊重,不願忤逆。
“他是我的老師。”
她回答完,達芬奇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問阿爾託莉雅這算不算模糊的回答,阿爾託莉雅覺得確實算。
要不然接下來每一個問題都可以用“沒有”“不知道”來做標準答案了。
八神真晝說:“最,是唯一的意思的吧,對我而言是唯一……無論你們怎麼問,真的沒有啊。”
她的表情冷淡中還有些無奈,若非這個該死的遊戲,她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追問過?
下一輪發牌。
這次鬼牌到了阿塔蘭忒手裡,美貌的希臘女獵人繃著一張臉把手伸進紙箱裡,拿出一張紙條。
“詳述現階段最煩惱的事。”
她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對她來說不難,不如說她正缺一個可以傾訴的樹洞。
阿塔蘭忒出身王室卻被想要兒子的父親遺棄,月神阿爾忒彌斯於心不忍,用母熊的乳汁把她哺育成人。
因為這份恩情,她成為月神的忠實信徒。
然而她對熱愛的女神的瞭解都源於傳說,直到在迦勒底重逢,才發現崇拜的女神是個戀愛腦。
月神阿耳忒彌斯是純潔的女神,正因為此,作為讓她墜入愛河的人,俄裡翁的名聲傳遍八方。
這次的召喚也是月神察覺到不對,強硬的擠進俄裡翁的召喚中,而把俄裡翁擠進一個吉祥物身體裡。
即便如此,女神對俄裡翁愛意不減,幾乎每天都致力於調戲他,看得阿塔蘭忒十分崩潰。
“達令,你……喜歡我嗎?”
“達令達令,我是不是變好看了些?”
每天圍觀女神的同時還要被塞狗糧的阿塔蘭忒:“……”
心好累,不會再愛了。
八神真晝看了她一眼,自幼就十分敏銳的阿塔蘭忒注意到了,立刻回視,“請問有什麼事嗎?如果是同情的話我可不接受。”
“不,只是感同身受,”八神真晝露出了懷唸的神色,“不瞞你說,我在之前的旅行中遇到了嚮往很久的前輩。”
“在我的想象中,他慈祥溫和穩重智慧,是燈塔,是星辰,他的時代之後再也沒有任何魔術師比得上他的光芒。”
少女的眼神溫柔醉人,像個懷春少女,堆砌最美好華麗的詞彙來描述她的春閨夢裡人,仍覺不夠,欲語還休的神色讓人想入非非。
即使是從小在荒野長大,性格無比剛毅的阿塔蘭忒也不由得放輕語氣,問:“然後呢?”
“幻滅了。”
她一秒變臉,表情木然。
“他輕浮無禮,善於偽裝,賢人只是一種表象,面具下的他性格惡劣,難以形容。”
蹲在瑪修肩上的芙芙認同的點頭。
八神真晝也如同開啟了話匣子一樣,竟然開起了面無表情的絮叨模式,“……更讓人心塞的是,幻滅的還不止這一件事,還不止他一個人。”
真想回到過去一巴掌扇醒傻乎乎的坐在桌前讀傳說故事的自己。
阿塔蘭忒沒有想到她的怨念這麼深,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說:“我依舊是月神的信徒,雖然以後崇拜敬仰的方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