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文官,也會為了守護而爆發出驚人力量的。”他嘴上笑著說道,不知道按了哪裡,讓柊徵志郎的武器脫手落地。
“柊暮人中將。”
“我會管教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先知是柊天利吩咐下來要要以最高禮節接待的客人,柊暮人本想親自招待,但是先知更喜歡到外面的店鋪和小夥伴一起吃飯。
被戰火洗禮過的新宿,到處都是神色嚴肅的軍人、惶惶不安的平民,因此,一個步伐輕快,嘴邊噙著清風朗月般柔和笑容的男人格外與眾不同。
彷彿從世外桃源中緩緩步出,身披著好聞的花香和暖意融融的陽光,驅散餘留的硝煙和血腥氣。
讓人一見就從心底放鬆,覺得天也藍,風也舒爽,時光正好。
“您點的餐。”
“好的,謝謝你啦,忘記問了,發繩在哪裡買的?”
被問到的少女驚慌的摸了下頭發,眼神躲躲閃閃的,“是我自己編的。”
“很漂亮。”他微笑著說。
“謝、謝謝!”
少女鞠了一躬跑了。
男人轉開目光,見坐在他對面的女孩沒什麼特殊的表情,覺得有些無趣。
“為什麼要和他們到前線去?”
他反問:“你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八神真晝也不隱瞞這個彷彿知曉一切的人,“為了時間溯行軍和人理燒卻的真兇。”
“那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
“一個兵器化的實驗,終結的熾天使,世界毀滅的真相正是實驗的失控,來,啊——”
八神真晝正仔細的聽著,沒注意他用叉子戳了一顆葡萄過來,下意識張開嘴,反應過來的時候嚥下去也不是吐出來又不捨得。
“享受午餐的時候說這些多沒意思,”他笑眯眯的說,“你問,我就會說,你想知道的,我什麼都會告訴你,再來一個?”
太多疑問埋在心底,她怎麼有心情享受午餐?不過她這個人就是穩得住,左右他在她眼前。
他吃著吃著就覺得索然無味,所幸支著下巴看她。
八神真晝放下刀具,未發出一點聲音,用紙巾擦擦嘴角後才看向他,直接的問:“你知曉一切嗎?”
他失笑:“上來就這麼犀利嗎?真有你的風格啊,我想想啊,算是吧。”
“算是?”
“我知道路邊的花何時盛開,知道南方過冬的鳥哪一天飛回來,知道河流何時入海,也知道你該……皺眉了。”
果然,他話音未落,她就皺起了眉。
“少說些沒用的,我問你,先知者如此神通廣大,世介面臨毀滅性的危機前,留下只言片語對你來說不是難事吧?”
她的眼神平靜,沒有絲毫無理取鬧的遷怒和責備,這甚至不是以人類的立場提出的問題,而是站在世界的高度發問。
散漫的笑容從他臉上褪去,美貌的不似人類的臉上浮現出認真和專注。
“我曾經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