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哈哈哈……”
“咔咔咔咔咔!”
一連三天所有刃見到鶴丸國永都差不多是這個反應, 連一貫嚴肅的弗拉德三世看見他都會忍俊不禁。
“鶴先生,衣服晾好了,我放在……”燭臺切光忠默默扭過頭偷笑。
“連你也這樣!”
“抱歉抱歉……”燭臺切光忠擺了擺手, 把衣服塞給他自顧自的笑彎了腰。
他知道這樣很不帥氣,他也沒法子啊,主公太有才了, 除了眼睛和牙齒真的把鶴先生從頭到腳染黑了, 一眼看過去非洲黑人一樣, 只有一排牙齒和金色的眸子閃著光。
主公說了,這是個持續四天的debuff,別指望洗澡就能變回原樣。
然而即便是這樣,鶴丸還是在花樣作死的道路上狂奔不止,他爬上天守閣的屋頂, 在八神真晝推開窗戶的時候突然從上面吊下來, 渾身散發著我好慘的氣息。
八神真晝:“……”
根據當天在做引體向上的同田貫正國的證詞, 他只看到一個黑影劃過天際, 沒等細瞧是什麼那黑影就魂歸荷花池了。
雖然被扔進了水池, 但是對於這只鶴來說不過就是手入室一遊的事, 躺了兩天後又是一條漢子,更喜人的是他變回來了。
燭臺切看慣了非洲黑人鶴,突然看到白鶴還有些不習慣, 之後就語重心長的勸他, 主公是主公, 一次又一次作死是沒有好下場的。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鶴丸的確是不招惹主公了, 他把本丸裡的刀劍全得罪了個遍。
刀劍那邊,他把同田貫正國的舉重用的石鎖上裝了鈎子套在地面上的環上,同田貫正國舉了一天沒舉起來,懷疑刃生。
他抓住鳴狐落單的小狐貍,把它塗上狐之助的花紋,來了一出真假小狐貍。
他把歌仙兼定洗衣服的洗衣粉換成了食鹽,他把次郎換來的珍貴紅酒自己喝光,倒上了番茄汁,他把小老虎的前左爪和另一支小老虎的前右爪綁在一起,美其名曰二虎七足。
還有愛染國俊的不動明王襯衫被撐破,蜂須賀虎徹的出陣服背後寫著黃金聖鬥士幾個大字,江雪左文字一覺醒來長發全被變成麻花辮,連菊一文字則宗的花都被正在逃命的鶴丸國永踩死了不少,不用說這把花草系太刀也加入到追殺他的隊伍中……諸如此類,罄竹難書。
短短幾天,燭臺切覺得自己蒼老不少,白頭發都要長出來了,鶴先生不是在作死就是奔跑在作死的道路上,他連英靈都去招惹了個遍啊。
他們頂多讓他在手入室躺上幾天,但是英靈……他能臉接血染的王鬼嗎?!
為什麼脾氣好的齊格飛先生,阿拉什先生,沖田先生白天都不在本丸呢?只剩下動不動就要講故事的安徒生和一激動就要演話劇的莎士比亞,哦,還有弗拉德三世。
安徒生還好,即便鶴丸對正太身大叔聲很有興趣,聽過兩回故事就轉移了注意力,莎士比亞不行啊,他一看到鶴丸,眼神中就流露出“開演時刻已至,此刻應有如雷的喝彩”之意。
誠然他的寶具對沒有任何傷害,但卻能給精神層面造成巨大的創傷,對於陷入他寶具中的存在,莎士比亞會毫不留情嘲笑批判,言辭犀利口吻辛辣,越是對身體強度有信心的越容易深陷其中,只有斷言自己人生純白無暇的人才能免受其害。
鶴丸國永試了一次,躺了兩個小時後又活蹦亂跳起來,看得莎士比亞大為驚奇——鶴丸國永打造於平安時期,侍奉過很多主人,然而都不長久,不是轉讓就是正在被轉讓,作為陪葬品長埋黑暗,供奉在神社裡被人盜走,但是作為刀斬殺的機會卻沒有多少。
他抓住這一點大加抨擊,原以為這個剛剛得到人身,得到人類思考能力的刀根本無法排解這樣刃生的痛苦,畢竟連被譽為聖女的貞德都會崩潰,沒想到……
“我沒覺得多痛苦啊,”鶴丸國永託著下巴想了一下,“不過莎士比亞的劇本真是嚇到我了,我還是第一次用人類的視角看自己被轉來轉去,還挺好玩的。”
莎士比亞:“……”
我從未見過如此心大的刀。
接下來的日子他就槓上鶴丸國永了,八神真晝還撞上過一兩次,隨手把要溜過去的大叔音正□□徒生抓住。
“說了多少次不要拽我的後領!”
他不滿的甩開她的手,得到她一個漫不經心的摸頭安撫。
“我的孩提時代最具才華是不錯,但是不要真的把我當孩子,你的認知是有問題嗎?”
八神真晝不介意他略有些刻薄的態度,問他們兩個是什麼情況,歷史上的莎士比亞是個什麼人她不管,她看到的是站在她眼前的言談柔和富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那當然是流於表面的,莎士比亞總是以作家高高在上的角度看身邊的每一個人,對平凡人禮貌冷淡,對他認為非凡的人卻不斷重複不禮貌的問題。
“有什麼可驚訝的?那位作家在深入取材啊,就像現在我做的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