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這個了,我帶你看看二十世紀末的麻省理工吧。”她揉了揉內心,再睜開眼時又是冷靜到冷酷的八神真晝。
麻省理工學院坐落於美國馬薩諸塞州劍橋市,全美乃至世界的頂尖私立大學,有世界理工大學之最的美譽。
天才少年澤田弘樹就是這裡的學生,八神真晝是專門到這裡堵他的,畢竟從來沒人放她大小姐的鴿子,不知道她就是養鴿子的嗎?
她還是穿著魔術師協會發放的禮裝,站在大學氣派的門口和一般學生遊客沒什麼區別,除了格外有辨識度的容貌。
之所以等到現在才過來,是因為監視的使魔告訴她辛多拉集團的車要過來了。
她靠在牆上,一手插兜,另一隻手玩手機,然後她發現在一堆按鍵手機裡觸屏手機太顯眼了,若無其事的放回了口袋裡。
十歲的麻省理工研究生,透過血液面板資料追溯人類祖先的探查系統,成長一年等於人類成長五年的人工智慧,無論哪個都是矚目的焦點,她都知道。
但是保鏢也就算了,連警備都隨身保護是不是過分了?英國皇室出巡才差不多這個氣勢啊。
八神真晝看向被眾人保護前行的澤田弘樹。
那孩子瘦瘦小小,低著頭不看路,身上的氣質與其說是天才的孤傲還不如說是籠中鳥的絕望。
與宗三左文字總是不高興的幽怨不同,這只鳥兒思索的是怎麼才能避免更多孩子重演籠中鳥的悲劇,看上去小大人似的。
她嘆息。
不會演戲的魔術師不是好禦主。
深吸了一口氣後她走過去,自然被穿著黑西服的保鏢攔住了,她不滿的看了一眼保鏢,對那孩子說:“澤田君,我來自英國,這次是專門來見你的,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說著遞出了一支筆和一個本子。
……路邊攤買的。
保鏢不肯讓八神真晝接近,拿走本子和筆交給澤田弘樹,而這孩子翻了一頁又合上,說:“誰說我要給她簽名的?”
自作主張的保鏢:“……”
八神真晝扶額:“……”
能理解他對這群把他像犯人一樣看守起來的保鏢深刻的怨念,但是她是友軍啊,被誤傷到了。
“除了簽名,你見也見過了,還有什麼事嗎?”熊孩子問。
八神真晝回答:“我想知道dna追蹤系統可以追溯的極限,探查公元前的人類又有怎樣的侷限。”
澤田弘樹聽的不對勁,他的系統在醫學,遺傳學,生物學都有很大的用處,怎麼這個家夥另闢蹊徑,倒像是沖著挖祖墳去的?
他說:“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我在這裡解釋,以你的智慧理解起來有一定的困難。”
八神真晝抽了抽嘴角,以出色的職業素養堅持不崩人設,說道:“附近有一家冰飲店,環境清幽,評價不錯。”
“好,就去那裡。”
保鏢語氣強硬的提醒,“您今天還有課。”
澤田弘樹:“我不去了。”
他走向八神真晝,面前攔了一隻手,頭頂傳來不近人情的聲音,“您會惹董事長生氣的。”
“讓開。”他垂在身側的手握拳,壓抑的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
八神真晝起了退意,不是因為這些保鏢,而是她不能讓這孩子觸怒他的養父,因為一時沖動回到家中遭受訓斥,澤田弘樹似乎察覺到了,猛的抬頭看著她,對她這個陌生人露出了懇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