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你騙人,”包丁藤四郎扒開後藤的手,竄到她身前,“我聽別的刀說你和信長公是一對的。”
八神真晝死魚眼。
過了這麼久,能不要提醒她小姐姐被截胡這件事嗎?
藥研並沒有讓弟弟們待太久,聊了幾句後就帶著他們下去了,正好沖田總司掛好了衣服從陽臺進來,笑著問:“那些孩子來過了?”
“嗯。”
他眨眨眼睛,走到她身邊,微微彎下腰去看她的表情,見她趴在桌子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失笑:“這是怎麼了?”
“缺龍牙啊,”她有氣無力,“沖田君,你看我像不像龍牙,把我吃了算了。”
“好啊,”他笑了笑,“你讓我吃我就吃。”
沖田總司已經記不清是多少次了,他把她隨口一說的事當了真,然後心裡忽上忽下的不安忐忑。
他曾經寄身於她,在最親密的距離裡看著她為人處世總結出來一些東西,這個女孩對待對手堪稱雷厲風行,特點鮮明,但是她不會對待對她好的人。
換個說法,她可能對待親人、朋友、師長、恩人乃至愛人是一個態度,這一點還是菊一文字則宗點醒他的。
他說他是她的恩人,以自身的靈基為代價換取她的平安,她一句謝都沒有說過,卻把這份恩情放在了心上,她想要表現出對他的親近,結果表現得曖昧不清。
她聰明又笨拙,敏銳也遲鈍,這麼矛盾,讓人琢磨一下就覺得腦殼痛,可是還是想一直琢磨下去。
八神真晝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她這幾天累的站著都能睡著,第一次覺得早起跑步是不能忍受的酷刑,這一晚她連近侍間都沒有留刃,早早爬上床睡了。
夜色漸沉。
金色的靈子彙聚成一個人的模樣,那人左右看了看,瑰麗的紅瞳劃開沉重的夜幕,大步走向某個地方,一把把床上的某個人拉起來。
“你是老年人嗎?八點半啊八點半,太沒有追求了吧?”
八神真晝拍開她的手,被子蓋過頭轉了個身不理她。
冷處理對別人可能管用,但是織田信長是第六天魔王,任性妄為可以說是天下第一了。
她把懷疑人生的八神真晝拉到迦勒底去她的房間打限量版格鬥遊戲。
然後就打到了淩晨,織田信長還是有良心的,她把昏昏欲睡的八神真晝送了回來,她自己也困得不行,十分隨心所欲的爬上床,搶了一角被子睡了過去。
第二天。
付喪神們都知道主公辛苦,對於沒有看到她晨練的身影也不感到奇怪,只當是睡過頭了,可是沖田總司卻發覺了不對勁,說好了八點出門刷平蜘蛛的,她也不是爽約的人啊。
他和齊格飛說了一句就去二樓找人了,敲門沒有回應後直接推門而入,穿過辦公室拉開起居室的門。
“……”
誰能告訴他,被子裡這個黑色長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