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一個下賤坯子也敢怕老子的床,老子要了你的命!”
說著就要上前,要不是昭陽攔著,那個丫鬟當下就要被他一把掐死。
“放肆!”
她的聲音實在是不同男子那般有氣勢,王昱也只是停下了動作,卻並不懼怕。
“你在孤辦的宴會上與人苟且,至孤於何處?”
王昱絲毫不怯,不慌不忙地解釋。
“是那個賤婢勾引的我,殿下可要明察!”
昭陽將視線瞥向躺在地上的侍女,又看了看恨不得將自己隱藏起來的朱琳,轉回視線道。
“聽著,孤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自己說說,是怎麼回事。”
侍女總算緩了一些,掙扎著跪直身子,顫顫巍巍地說道。
“回太子殿下,奴婢今日不知怎的身子不舒服,便向我家小姐道明來林外休息。路上遇到一位伺候的姐姐,覺得身子甚為疲乏,便請她扶我進屋休息下,誰料剛一進屋就被王公子闖了進來,也不等奴婢辯解,就,就……說完覺得委屈羞憤,又哭了起來。”
話說的雖是事實,但王昱哪裡肯認呢,當下就發火。
“胡說,你個賤婢,還敢狡辯。”
說完抬頭看著昭陽,言辭懇切,面色鄭重。
“殿下,您要為我做主呀,一個賤婢的話,如何就能信?”
昭陽不回答他的問題,只看著地上的丫鬟。
“扶你進來的那個丫鬟呢?”
“她,他被王公子的僕從拖走了!”
她掙扎著轉過身去,指著一個方向。
“就是朝那個方向去的。”
只需要一個對視,徐言立刻就明白她要做什麼,命令著東廠的人。
“速去,務必將人找到。”
昭陽又將難題拋給了朱琳。
“朱小姐,受辱的是你的丫鬟,你怎麼看?”
這一番話怎麼聽都是要替她做主,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了話裡的意思,都看不慣王昱做了惡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等著她開口,就連王昱自己都開始有些緊張。但朱琳好像會錯了意,她只覺得太子殿下是在審問她,她懊悔她的丫鬟在此處損了她的顏面,自己在太子殿下心裡會留下什麼印象。這個丫鬟她是斷然不會救的,單單是湖廣總督這個人,也不是她祖父能得罪得起的。
丫鬟還在看著她,喊著深深的期待,她的一句話,就能定自己的生死。然她四處躲避著視線,畏畏縮縮地說道。
“回殿下,臣女的丫鬟雖是被辱,但,臣女認為,一個巴掌拍不響,就算她是不願的,可她還是從了王公子,女子貞潔最為重要,她失了貞潔,臣女不敢為她求情。”
心一下子跌入萬丈深淵,丫鬟身體不斷地顫抖著。就這樣嗎?她從小伺候著長大的小姐,就這樣,就要拋棄她了嗎?她心底絕望至極,可昭陽的話又讓她起了波動。
“男女力氣懸殊何人不知?難道非得要她在被糟蹋之前就自盡才能證明清白嗎?那這清白要來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