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陳岱川就發現李從一變得鬼鬼祟祟。
首先是不和陳岱川親熱,也不睡主臥了,經常到客臥裡休息,陳岱川問他在客臥裡幹什麼,李從一說在安靜的地方看書。難道設施齊全且安靜舒適的書房還比不過客臥?
李從一對此疑問,表示:“看到書房裡你的一櫃子獎杯,心裡不平衡,看不下。”
再然後,李從一頻繁會晤影視製片大佬,和大佬出入各種娛樂場所和私密地點,被記者拍到曝光的就有兩次,沒拍到的那就無從計數、自由心證了。
請根據以上已知條件,求陳岱川的綠帽子面積。
陳岱川的解題思路很直接粗暴,在李從一從外面回來,只和陳岱川打了聲招呼就鑽進客臥、並反鎖了門的時候,陳岱川推開了李從一客臥的門。
正在客臥裡幹些什麼的李從一,嚇了一大跳:“你怎麼進來的?”
陳岱川聳肩:“我有別墅所有房間的許可權。”
李從一頓感憤憤不平,都沒來得及掩蓋罪證。
陳岱川走過去一看,桌子上攤開了好幾本書和一些筆記本。
陳岱川翻了翻,都是些《製片完全手冊》、《拍電影》、《創意製片完全手冊》等一類關於製片人的書。
敢情還真在看書。
陳岱川納悶地看向李從一:“你幹什麼呢?”
李從一見瞞不了了,索性就直說:“你先坐穩,我怕你受不了刺激。”
陳岱川在床沿坐下,他倒要看看李從一到底弄什麼鬼。
“坐穩了?”李從一問。
陳岱川點頭。
李從一正襟危坐,挺直背,神情嚴肅,直視著陳岱川說道:“我要給你寫一封曠世情書。”
陳岱川:……
給面子,忍住了沒笑。
李從一不滿:“你怎麼都不感動?”
陳岱川想了想,說:“你好歹給我個前因後果啊。”
李從一便說道:“我不是看你為錯失奧斯卡,鬱悶了好久嗎。我就想著,我要親自給你製作一部能獲得最佳外語片的電影。本來是想學導演的,結果一看,導演要會的東西也太多了吧,我短時間怕是學不來,還是製片人好著手一點。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一部電影的著作權是歸製片人的!”
陳岱川這才失笑:“沒那麼嚴重,沒獲獎小小失落一下而已,人之常情。”
李從一嚴肅地說:“我連小小失落都不允許你有。”
陳岱川肉麻了下:“你這話跟誰學來的?”
“邰行啊。”
“他都沒談過戀愛,你跟他學有什麼用?”
“說的也是。”李從一摸摸下巴,“不過沒關系,他有理論,我來實踐。就我個人經驗總結,還是很靠譜的。曠世情書啊,想想就激動。”
“行行行。”陳岱川無奈地笑,“那李大製片,你現在學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我覺得我現在都可以製片幾部來練練手。”李從一自信地說,隨後皺起了眉頭,“就是我也遇到了天底下所有制片人都得面臨的難題——資金問題。”
一個坑,砸下。
陳岱川認命地朝後倒往床上一躺:“你把曠世情書四個字一說,我的錢還不是隨便你用。”
“不一定會虧本的。”李從一不好意思地笑,又忍不住問:“你給我老實交個底,你的錢夠我敗幾部電影的?”
陳岱川嘆息:“我終於找到了我前半輩子死命賺錢的原因,大概就是為了讓你想敗多少就敗多少吧。”
“是嗎?”李從一美滋滋地放了心。
怎麼覺得陳岱川隨隨便便幾句話,就比他和邰行認真研究來的情話,還要叫人心花怒放呢。
“對了,給你看個東西。”陳岱川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遞給李從一。
“什麼?”李從一接過一看,是個很火的帖子:【求鑒定】這是李從一的筆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