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一沉吟，委婉地說：“很有個人特色，辨識度高。”
“那是。”周嘉茂得意洋洋地說，“我就是唱歌選秀節目出道的，本來可以發唱片開演唱會，沒想到被康橋那大騙子騙了，簽了我讓我去演戲，還說什麼演戲只要出一張臉就行，沒唱歌這麼難。”
李從一驚疑不定：“能冒昧問一下，您得了第幾名？”
周嘉茂滿臉的往事不堪回首：“海選就被淘汰了，然後我出了節目組門口的大道，被康橋相中，說我很有明星相，非要拉著我簽約，我不想的，我還想換個賽區繼續比賽！”
李從一暗道還好，娛樂圈沒有墮落得太過分，還是有底線的。
“唱歌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周嘉茂忽然深沉起來，“可是康橋不看好，上綜藝我想表演唱歌才藝也被拒絕，只好直播了。結果有黑子刷屏說我唱歌比豬叫還難聽，我就反駁了幾句，還說我耍大牌了！你說這有沒有天理？算了算了，讓他們說去吧。‘我不怕千萬人阻擋，就怕自己投降’，來一首最能代表我心聲的《倔強》！”
李從一攔都攔不住。
李從一覺得自己也很倔強，居然能忍一下午。
然後一看時間，都晚上九十點了。李從一萬分感慨，周嘉茂的歌曲真的很有魔力，能讓人忘記時間忘乎所以。
眼看著周嘉茂精力充足，大有唱通宵的架勢，李從一再沒法忍下去，拿了另外一隻話筒喊道：“我們還吃不吃飯了？”
周嘉茂莫名其妙地扭頭：“咱們不是吃過了嗎？”
“什麼時候？”李從一比周嘉茂還莫名，低頭一看，桌子上哪來的外賣盒！還被吃得幹幹淨淨！
周嘉茂露齒一笑：“我問你我們唱通宵好不好，你還很贊同呢。”
“是嗎……”李從一有些麻木和茫然，他這一下午加一晚上，身體已經不屬於靈魂，完全被周嘉茂的聲音給掌控了。
“你要不要來唱一首？”周嘉茂有些戀戀不捨，頓了頓又補充，“你點一首我們都會的，咱們合唱吧！”
李從一從頭頂到腳指頭都寫著拒絕，忽然神情一動，面露喜色：“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你該不會是不想聽我唱歌，故意找的藉口吧？”周嘉茂很受傷，如怨如訴地指控李從一，“你明明說會陪我一直唱下去的，你這個出爾反爾的渣男！”
“真的有聲音！該不會是有人在打群架吧，走，去看看熱鬧！”李從一不由分說，逃命般往門外鑽。
門被開啟，走廊外的喧鬧聲更為明顯了。
周嘉茂一愣：“真有人打群架啊。”說著，探頭往外看。
右側的走廊盡頭，聚集了一大批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等那群人靠近了，站在門口的李從一和周嘉茂才看清，居然是十數個警察押著七八個人，周圍還有一群記者。
“什麼情況？”李從一看周嘉茂。
周嘉茂也挺茫然，忽然臉色大變：“糟了，那些被押著人有一個是著名歌手陳天然，還有一個是演員，叫什麼浩來著……我們快躲！”
周嘉茂拉著李從一就要躲回包廂裡，但走廊外已經咔擦咔擦閃了好幾次閃光燈。
李從一不解：“我們躲什麼？”
周嘉茂一臉要出大事的表情：“我看陳天然那腳步發飄、眼神迷離的樣子，他們應該是聚眾吸毒被抓了！”
李從一還是不解：“那我們躲什麼？”
“瓜田李下不懂啊？”周嘉茂叫道，“吸毒這種事太敏感太有殺傷力了，我們碰都不能碰。要是我們被認出來，萬一他們誤會我們和陳天然是一夥的怎麼辦？”
“可是我看到已經有記者拍到我們了。”李從一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