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無回應。
“不是吧。。”
我苦了張臉,我剛被她弄得完全清醒啊。
此時我的心像有一隻貓在撓著,卻只能不甘地望著她的背影,半天,也不知該怎麼重新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睡意才重新眷顧我。
不知是不是因為我們聊到冀州的緣故。
我居然夢到了冀州。
這是我來到燕京以來,第一次夢到冀州。
結果在夢的盡頭,我看見了阿歸,毫無血色的阿歸。
他勾著詭異的笑容,張著蒼白的唇,裡面吐出的字無比清晰——做慕容當歸的感覺很不錯罷?可是,林慕,你又能做多久呢?
林慕,你又能做多久呢?
我猛地醒來。
氣喘籲籲,冷汗直流。
“你怎麼了?”
衛昕悅她立即按住了我不斷發抖的手。
我不知她是一直沒睡還是被我吵醒的。
“昕悅。。我得回去。。回冀州。。必須得回去啊。。”我有些語無倫次地道。
她沒有說話。
“我在冀州最好的朋友,他。。他其實才是真正的慕容當歸。。我不是故意要頂替他的。。可他不明不白地死掉了。。”我痛苦地道,“我。。我真的得回去。。我得把事情全都搞清楚。。”
“林慕,你冷靜些。”她道,“我們總會回去的,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得再耐心些。”
我點了點頭,“只是心裡很不安。。”
她握緊了我的手,“你是個好人,但是有時候,最重要的是先顧好自己。”
我不知該說什麼,只好又點了點頭。
“再睡會罷。”她柔聲道,“天還沒亮,等天亮了,我喊你。”
“恩。。”
她的手掌輕輕遮住了我的眼睛。
柔軟,溫暖。
很安心。
可是在那一瞬間,我的卻忽然想到了另一雙手。
幽涼,冰冷。
不該啊。
就像今晚突如其來的夢魘般,莫名襲上心頭。
揮之不去。
雖閉著眼睛,但我明白自己已無法再入睡。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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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一前一後,走得很安靜。
她忽然覺得有點想笑。
因為這一幕白日裡才剛剛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