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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衛府,府衙後院花廳。
長衫中年男人埋頭苦思,神色頗為凝重。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位男子慌忙而來,對長衫男人道:“父親,出了什麼事了,您如此著急?”
中年男人抬眼盯著身前之人,遲疑了一下,問:“浮塵商流的事到底進行得怎麼樣了?”
“一切都很順利,父親不用擔心。”伏蓄鬆了口氣。
“說到底,浮塵商流直屬商衛府,與我工衛府是不同的機構,就算有你姐姐那邊撐著,但你姐夫也只是聖門閣,與聖內閣無關。”
中年男人語重心長的道:“這裡畢竟是聖都,這幾天鬧出的動靜也不小,你想要浮塵商流就得加快速度。”
“父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那倒沒有,不過不得不防啊!聖林族祖上有規矩,各閣之間不得相互插手,違者嚴懲不貸;這些年雖說上面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但自聖主繼位後,以聖主的手段,你們的動作要快,時間一長被捅到聖主哪裡去,不好。”
“父親你放心吧,姐夫都已經在各處打好招呼了,加上你這邊的關係,浮塵商流很快就會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伏蓄很是自負,絲毫沒有感覺到他已經死到臨頭了。
而這時,心腹跑了上來,道:“府主,大公子,出事了,剛接到訊息,浮塵商流的那些人被人秘密給提走了。”
“什麼?”
“府主,那些人在兩天前就被提走的。”
中年男人面色陰沉,伏蓄低喝道:“怎麼可能,浮塵商流的那些人都是秘密關押在工衛府的地牢中,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繞過府主到工衛府地牢提人而不洩露訊息。”
“小的也不知道。”
“廢物,馬上傳地牢執事過來。”伏蓄大吼,似乎,他才是工衛府的府主。
早已等候在外面的地牢執事兢兢戰戰跪伏下來。
工衛府主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工衛府的地牢什麼時候變成茶館酒樓了,犯人被提走後兩日,我這個府主才知道訊息。”
“府主,那些人手持聖宮的腰牌,並且要求我們兩日後才向您稟報,小的不敢得罪啊。”
“聖宮的腰牌?可看清楚了?”
“這種事小的豈敢馬虎。”
聽到提走浮塵商流的是手持聖宮腰牌的人,伏蓄心裡有些慌了。“父親,難道這事驚動聖主了?這可怎麼辦,這會魂飛魄散的。”
“別慌,聖主沒有時間管這種雞毛蒜皮的事。”
工衛府主鎮定的道:“聖宮中的腰牌有很多種,聖主應該不會知道這事,能夠直接從我工衛府地牢提人的,除了聖中閣外,軍衛閣和聖門閣正副閣主都有這樣的權利,還有督察府和天璣樓。”
“難道是其他的兩閣一府一樓?”
“浮塵商流直屬商衛府,歸聖內閣管理,也不排除聖內閣秘密提人;伏蓄,你馬上去找商衛府主,看看是不是聖內閣所為。”
“我知道了父親,馬上去。”
伏蓄快步離開,他可看著已經到嘴的鴨子弄飛了。
然,伏蓄剛走沒多久,一位老者出現在工衛府主身前,躬身抱拳道:“府主,大小姐那邊派人傳信。”
“什麼訊息?”
“大小姐從大姑爺的父親那裡得到訊息,說聖門閣好像知道了浮塵商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