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比試時間已到,一位長袍老者帶著八品內氣巔峰的能量掠向中間那個巨大圓盤之上,一鋝長衫,簡單的做了序言,便讓連天誠和金杭出現。
這位老者是齊虞蔭族中長輩。擔任裁判!
連天誠和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的金杭幾乎是兩邊朝著圓盤上掠去,相對於連天誠九品內氣來說,金杭則是弱多了。
這個金杭,怎麼這麼弱?
這個問題,不僅僅是齊家族人們的想法,數十萬人中,沒有一個人沒有這種想法的,即便是蓮臺上的齊虞蔭,心裡也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一些強者細看之下,發現金杭並非六品巔峰,而是一位貨真價實的七品內氣武者,可即便是這樣,面對連天誠,也沒有任何勝算。
第一場,題目是連天誠出的,比武。
比武?
不少武者心裡都是有些想笑,這連天誠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啊,他這九品內氣,可隨時碾壓只有六品內氣的對手。
散修們大罵連天誠不是東西。
齊虞蔭和淺若涵父女兩人,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連天誠此舉,當真是一目瞭然。
“完了完了,這第一場戰魂輸定了。”玄醉垂頭喪氣了,牛峰暗罵連天誠強勢壓人,辛虎一拳敲在桌上,怒道:“夠r的連天誠,他想強勢壓人,真惹怒了虎爺我,我讓他知道什麼才是最強的炫耀。”
“行了別裝了,你要真能幫得到我哥,我金楚默承了你這份情。”從評委報出比試題目的那一刻,金楚默就為自己的哥哥捏了把汗。
連天誠與金杭相視間,金杭能夠看出連天誠對自己的蔑視和挑釁。
“金兄,別說我欺負你,請吧!”
“這還沒開始呢,你就能斷定自己一定能贏?”金杭冷笑起來。
“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聲落,連天誠腳掌猛的一跺,身子宛如離弦的箭羽,帶著呼嘯聲朝金杭湧去。
這第一場,似乎沒有什麼懸念,但武者們都是目不轉睛的望著。
蓮臺之上,南門家族六長老眯了眯眼,側臉對身邊的齊虞蔭道:“齊副尊主,老夫有一疑惑,還望你能指點一二。”
“不敢,南門六長老請說。”
“這個金杭頂多也就是個七品內氣武者,何德何能得到令千金青睞,難道他與令千金之前就認識?”
這個問題,也是禹阜境主和禹州大都督林崇想知道的,兩人當即豎起了耳朵;齊虞蔭看了連天誠一眼,道:“南門六長老是連兄請來的,連兄沒給你說小女與金杭以往就相識嗎?”
“連家主是說過,不過此言得到齊副尊主你的肯定,那意義就不一樣了!”南門六長老語氣有些奇怪,接著又道:“齊副尊主,別說是齊家和連家這種地位的家族,即便是普通人家,向來也是一言九鼎,齊連兩家子女早有婚約在身,令千金縱然與家人失散多年,一時糊塗對他人生出情愫已是對未婚夫家的不忠,齊副尊主身為人父,不加以阻止,卻還讓今日之事發生,當真是…”
“南門六長老這是教訓我齊虞蔭嗎?”齊虞蔭的語氣沉了下來,南門六長老卻不以為然的道:“齊副尊主乃聖主欽點,老夫豈敢教訓,只是給副尊主你提個醒,別遭了罵名。”
齊虞蔭笑了一笑,道:“罵名,聖主知曉此事後還未有任何態度,南門六長老就好心提醒,真是讓六長老你勞累了。”
“這…”南門六長老面色大變,他當然知道齊虞蔭這是故意把聖主搬出來,當下極力掩飾自己內心的恐慌,道:“聖主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去關心這種小事,倒是齊副尊主將聖主給說出來,不知是何居心啊。”
“小女婚事自然是小事,任何家族的事在聖主那裡小事。”
“哼……”
連洪浩急忙出聲圓場。“齊兄你切莫動怒,南門六長老也是正直之人,說話難免直接一點,別往心裡去;那個金杭不自量力,比試比試又何妨。”
正直之人?一番談話下來,齊虞蔭還真不敢苟同。
眾人的目光重新移到正在比試的連天誠和金杭兩人身上,雖然大家都看得出來這第一場比試金杭不是連天誠的對手,可沒想到連天誠竟然沒有盡全力將金杭擊敗,而是故意戲耍於他,自己心胸竟是如此的狹隘,而對金杭來說,奇恥大辱啊。
目睹這一切的淺若涵,俏臉冷冽了下去,而雅間開放處的辛虎,扯著嗓子罵起來。“姓連的你什麼玩意,你敢欺負人到時候別怪老子不留情。”
辛虎這聲音不小,他們這一面的無數武者都聽得清清楚楚,不過聽到了又怎麼樣呢,他的內氣等級對那些強者來說,就是螻蟻,別人怎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