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若涵並沒在意林落塵說什麼,她的精力,主要在林落塵和車南兩人的內氣浮動上,她想暗中試探林落塵的內氣等級,可每一次都失望了,特別是她內氣靠近林落塵時,林落塵瞬間投來的眼神,令她有種恐懼之感。
自作自受的連天誠,聞得林落塵這話,目光便在林落塵與林鄂兩人間徘徊。
林鄂眼芒餘光朝林恆的方向瞄了一眼,見其並沒任何表示,他不得不更慎重一些,衝著林落塵抱拳道:“敢問公子,你是我中長族人?”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能在這軍營地自由行走嗎!”林落塵扭頭望著連天誠,挑釁的道:“不想成為廢人的話趕緊給老子道歉。”
面對林落塵那鋒利的眼神,連天誠竟然有些害怕了,他想說你做夢,可林落塵身子一抖,散發出來的能量竟如一座巍峨山峰,壓在他身上,令他喘不過氣來,內海中的屍蟲,再次蠢動。
連天誠心裡縱然有一萬個的不服,但對他來說,活著,遠比什麼都重要,當下不得不向林落塵低下他高傲的頭。
“剛才的事,是連某的錯,還望公子多多包涵。”
“什麼玩意,老子還以為你這個九品內氣武者有多牛掰,早點道歉至於被老子抽一頓嗎。”林落塵一身痞氣性,罵了幾句,跟車南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座營地。
不過,在轉身的時候,他深深的看了淺若涵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姑娘,以後別動不動的就暗暗去試探別人的內氣,要不是本公子今日心情好,你內海剛才已經被震碎了。”
嗤...
淺若涵雖然能夠感受得到林落塵對她的試探有防備,卻沒想到這個公子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望著林落塵離開的背影,淺若涵唇角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笑容。
邁步上前,淺若涵對林鄂欠身道:“鄂副將,敢問剛才這位公子是…”
“你問本將?本將問誰去?”
林鄂本就憋著一肚子的氣,淺若涵這個時候打聽林落塵身份,這不是觸他黴頭嗎!他也想知道林落塵的身份,可惜沒能如願。
“淺若涵、連天誠聽令。”
淺若涵和連天誠立即躬身,林鄂沉聲道:“大將軍令,即刻起,淺若涵、連天誠與我前鋒大軍再無半點關係,三日內務必離開前鋒大軍。”
聞言,連天誠大聲問:“為什麼啊?鄂副將,剛才的事我…”
“連天誠你敢不接軍令?”
“小的不敢。”連天誠再狂,也不敢跟林鄂這位前鋒大軍副將叫板。
淺若涵滿臉疑惑的問:“鄂副將,剛才的事我一無所知。”
“這與剛才之事毫無半點關係,淺若涵,大將軍的軍令已經下達,三日後你們何去何從,自己決定。”
林鄂大手一揮,周圍軍士們立即散去,各司其職。
連天誠久久沒反應過來,他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林恆將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這應該跟剛才的事沒有關係,這一點鄂副將也已經說了,可既然不是為了這個,又是為了什麼呢。
傷勢不輕的連天誠,瞧見淺若涵蹙著柳眉進入帳中,他拳頭緊握,心裡怒罵著林落塵,併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將林落塵碎屍萬段。
跟在淺若涵身後,連天誠走了進去,滿臉愧疚的道:“若涵,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
“剛才的事我不想多說什麼,連公子,你好自為之吧。”淺若涵的嗓音很冷,甚至都不願意去看連天誠一眼。
“若涵…”
“我想一個人靜靜。”
“好,我不打擾你,我就這裡坐著,我不會打擾你的,如果你想說話了,我再出聲。”連天誠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他就擔心淺若涵生氣不再理他,真這樣的話,他這三年來付出的一切,可就真的沒希望了。
但,連天誠不知道的是,淺若涵並沒有因為剛才的事生氣,她之所以對連天誠如此的冷漠,是大將軍下達的命令。
這讓淺若涵心裡不由暗暗斟酌起來,大將軍突然間下達這樣的命令,會不會是聖主那邊有了什麼新的線索,想要對連天誠下手了。
雖然只是猜測,可淺若涵實在是找不到別的理由了,這三年來連天誠雖然一直都在自己身邊,不斷的討好自己,可他也有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不知道連天誠揹著自己做了多少壞事,師尊的部下又查到多少有用的資訊,掌握了多少證據。
還有,剛才打傷連天誠的那位公子,從交手來看,絕非武者,極有可能是一位靈者。
按理說,一位靈者是不屑與武者交手的,可偏偏卻…會不會是聖主派來先教訓教訓連天誠一頓的?
不可能,聖主若真要動連天誠,不會只像剛才那樣打傷連天誠,而是會生擒他秘密押走,或者直接命令前鋒大軍的精銳押送。
是自己多想了呢還是有別的原因,又或者這只是一個巧合。
淺若涵揉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既然想不明白,她便不再多想。
另一邊,出了整座軍營的林落塵,帶著車南朝不遠處的山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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