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沒見過世面的東西。”車南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牛峰先是一愣,旋即似乎明白了什麼。
玄醉好奇的道:“老班長,這明城無論是規模還是別的,都要比我們那個世界的一流城市還要大上好幾倍,難道這還不算。”
“當然不算,我雖然在隱界呆的時間不長,但這座明城要是跟聖林城比起來,可就真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也能理解,聖林城畢竟是隱界的聖城,估計沒有哪一座城市能夠跟它相比了。”
“這不是廢話嗎。”辛虎湊了上來,不樂意的道。
眾人這是第一次進入隱界的城市,無論什麼,對他們來說都非常好奇,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倒是讓他們瞭解到不少的東西。
當他們即將經過一座巨大的廣場時,前方人滿為患,摩肩擦踵,無數人影在晃動,吵雜聲更是不斷。
出於好奇,金杭和辛虎他們擠了過去。
靠近廣場邊沿之後,方才看見巨大的廣場上,四周被身著鎧甲,手握腰間兵器的戰士團團圍住,將那無數的武者擋在外面。
而在廣場居中臺上,有著數百人被捆綁挨個跪在一起,他們當中,老少年幼皆有,每個人的旁邊都有著一名光著膀子的劊子手。
廣場正前方,數百氣息皆在五品內氣武者將一位昂首負立的中年男人保護在中間。
這一幕,無論段驚雲和連錫他們怎麼看,都像一座刑場似的。
而從旁邊圍觀武者們的議論聲來看,辛虎他們更是堅信這一點。
於是,金杭向旁邊一位青年打聽起來。“老兄,發生什麼事了這是要幹什麼?”
青年上下打量著金杭,道:“外地來的吧?”
金杭也沒隱瞞,點點頭,青年方才道:“看見前面那位藍色鎧甲的人了嗎!那是我們明域域主的長子明哲,也是明城城主,七品內氣巔峰的強者。”
七品內氣巔峰?金杭心裡一驚。“那廣場上跪著的這幾百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們明城中左家的人,左家直系中有人酒後當眾議論聖林族和聖主,當場被城主府的人緝拿,左家滿門抄斬,等一會兒就要行刑了。”
只是議論聖林族和聖主就要被滿門抄斬,這可把金杭和段驚雲他們嚇壞了,從他們看到的這些場景來看,可真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劇組在拍電視劇。
“是啊是啊,這左家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背後議論聖林城和聖主,死有餘辜。”旁邊一位莽漢出聲道。
“沒滅他左家九族,已經是域主格外開恩了,議論聖林族可是大罪。”又一人說。
時辰一到,金杭段驚雲他們這些人,親眼目睹行刑的一幕,數百人啊,他們心中縱然有萬般的不忍,可也不敢說什麼,因為圍觀的人,數萬,每個人都說左家大逆不道。
從這些事來看,金杭他們深深的明白,聖林族在隱界的地位到底有多高,聖主的權利和威嚴,是不容挑釁的。
而隱界中人,對聖林族和聖主的敬仰,根深蒂固。
目睹了這一切,在尋找客棧的過程中,眾人心有餘悸,說話也變得格外小心起來,這種事,要是發生在普界,肯定驚動全球,只可惜這不是普界,而是聖林族做主的隱界。
車南他們找到一家三流客棧,之所以選擇這樣的客棧,那是因為這種級別的客棧,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方便他們打聽訊息。
喧譁的大廳中,金杭他們點了一大桌子的菜,竟然連兩滴玄液都沒花到,這讓他們明白,他們手中每人十萬滴玄液,到底意味著什麼。
還有,旁邊那些人,無論他們聊什麼話題,都不會議論聖林族和聖主的不是。
“車南,這也太邪門一點了吧,這些人的內氣等級都不低啊,比咱們強的至少有大半,竟然也不敢背後議論聖林族。”辛虎小聲的道。
“這有點封建了。”金楚默嘀咕了一聲。
而這時,距離車南他們不遠的一桌,也不知道他們起初聊了什麼,只聽一位滿臉絡腮鬍的壯漢道:“你說的不對,老子半年前從禹州那邊過來,聽說西湖羽林尊衛下轄屬所有軍衛,千萬軍隊一路勢如破竹,已經打到了禹州中部。”
“真的假的?”
“這哥們說的沒錯。”旁邊一桌的男子端著一碗酒,出聲道:“叛軍節節敗退,軍衛閣主柏懿尊親率西湖羽林尊衛及下轄屬的各個軍衛兵分幾路西進,禹州中部以北的戰事非常激烈,但叛軍面對西湖羽林尊衛,他孃的屁都不算一個。”
“西乞家蒙聖林族歷代聖主天恩,竟不思回報,為聖林族盡忠,在新聖主繼位大典上公然叛亂,自作孽不可活。”
禹州的戰事,可是如今整個隱界的焦點所在,車南他們聽到這些,全都閉上嘴巴,仔細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