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下方又是一連串的巨響,高空之上的林落塵等人,腳下都是有著輕微的晃動。
林檀韻盯著戰場道:“雙方的力量既然有這樣的懸殊,那聯軍大統領飛紅巾為何不採取其他的方式攻城,而是蠻幹呢?硬碰硬,聯軍在叛軍手中,討不到半點好處不說,傷亡會直接上升。”
“你們都想錯了。”
“想錯了?”
古子瑤和林檀韻她們的目光,頓時移到林落塵俊逸的臉龐上。
林落塵嘴角微微向上一揚,道:“這距離雖然是有些遠了,可你們看,叛軍的主力,至少有一半都集中在北門,西門那邊防守稍微弱了一點,但西門那邊的地勢最為險峻,叛軍依險而據,可以用一倍的人抵擋聯軍五倍以上的兵力。這個離恨城軍衛大統領,絕對是一個善於用兵之人。”
“再看看聯軍這邊,給人的感覺是將主力放在北門,實際上他們已經兩次派人從兩翼上偷襲,企圖撕開一個缺口,真正的主力,也在叛軍地勢險峻的西門;北門這邊,那個陣法非常厲害,可聯軍攻城的人似乎都得到了命令,儘可能的避開陣法,也有在試探陣法可有弱點,這些,足以看出聯軍大統領飛紅巾,也是一個用兵高手。”
聞言,古子瑤和風掌櫃他們都仔細的分辨起來。
“公子,真是你說的這樣。”
“哥,你竟然也懂兵法,以前我還是小看你了。”林檀虎一愣一愣的,傻笑著。
“沐凌,既然離恨城軍衛大統領和聯軍大統領都是善於用兵之人,你看他們之間誰的勝算更大一點。”
林落塵看了古子瑤一眼,雙手抱在胸前,盯著下方激烈的戰場,緩緩的道:“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聯軍與叛軍雖然有懸殊,但飛紅巾已經用他的智慧和部署將兩軍之間的懸殊給補上了;不過飛紅巾想要攻下離恨城,短時間內很難做到。”
“林煞,離恨城軍衛大統領叫什麼名字?”林落塵側臉問。
“稟公子,西嶺,同時也是離恨城主!三十年前被西乞大長老西元華提拔到這個位置的。”
林落塵分析道:“從叛軍和聯軍雙方的部署來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叛軍大統領西嶺與飛紅巾肯定認識,他們雙方,都瞭解彼此,否則換作別人指揮聯軍,聯軍必敗。”
“沐公子,風某人對你真是服了。”風掌櫃衝林落塵豎起大拇指。
“怎麼?難道西嶺與飛紅巾當真認識?不會吧…”林檀虎驚呼起來,古子瑤眼芒之中寒光微閃。
風掌櫃點頭。“西嶺與飛紅巾的死去的父親,是同門師兄弟關係!數年前的一次戰役中,聽說紅巾的父親和西嶺在禹州南部抵抗異族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紅巾的父親被當時的西元華就地處死;此後,血月門對西乞一族便恨之入骨,紅巾自然也恨西嶺。”
“原來,他們之間還有這樣的恩怨。”
林落塵本是戰士出身,親眼看見飛紅巾這樣的一位軍事天才,他當然會感興趣了,只是距離太遠,看不見聯軍那邊的飛紅巾長什麼模樣。
“風掌櫃,血月門主飛紅巾現和他的左右使現在都沒時間,你們先找個安全之地歇歇,等這場戰役結束了再說。”
“這也行,不過公子,你可千萬別靠近戰場,否則麻煩就大了。”
“風掌櫃放心,就算有事,我也不會連累到你和無極商行。”
風掌櫃再無話可說了。
虛空之上,古子瑤和林檀韻一直都陪著林落塵,而離恨城戰役,足足打了七天七夜。
這七天七夜,兩軍打得天昏地暗,最後還是飛紅巾下令停止進攻,大軍後撤五百里紮營,重新整頓兵馬,再另行時機進攻。
“公子你看那邊。”忽然,林檀韻一點遠處,對林落塵道。
林落塵順著林檀韻手指方向望去,那邊,兩道虹光劃破天際而去,而察覺到氣息的林落塵,眼孔是一縮。“是飛紅巾和西嶺。”
“他們兩個可是兩軍的最高指揮,突然一起離開,難道…”
“先別管那麼多,跟過去看看。”
蔥蔥郁郁的山巒之巔,一顆參天大樹下,虹光化為身形之後,一位紅『色』鎧甲女子現身出來。
此女子容貌俊美,星眸閃爍著點點星光,帶著幾分清冷,渾身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墨髮流雲般素著,氣質高雅出塵,溫潤如玉。
而那中年男人,昂首挺胸,自有一股威嚴之氣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