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塵猛灌了一大口白酒,末了,重重吐出一口灼熱之氣,道:“以前我心情要是不爽,就拿你們幾個練手;馬上要過年了,咱們幾個,算上今年的話,已經是第二個年頭沒在一起了。”
金杭和辛虎都灌了一大口白酒,蒼雅和刀子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端著酒杯喝著,吃著烤肉和蔬菜。
林落塵繼續道:“黑豹你也算是半個我們的人了,只可惜你在那裡面呆的時間不長,來,咱們乾一杯。”
黑豹舉起杯子,一乾而盡,隨後道:“不是我矯情,能夠認識你們,一輩子的福氣。”
“想想那時候是挺苦的,可他媽的老子就是犯賤,願意一直都那麼苦,剛離開那會兒,真他奶奶的不適應。”金杭罵了起來。
黑豹摟著林落塵肩膀,還有辛虎和金杭,他們四個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
蒼雅、刀子、阿宸他們現在也聽出來了,林落塵他們說的部隊上的事,所以沒插嘴,林落塵他們說他們的,蒼雅和阿宸他們說他們的。
天狂坐在一邊沒說話,但他誤會了林落塵他們,聽到林落塵他們說的話,竟然認為林落塵他們是進過籠子的人,俗稱:獄友!
“天狂兄弟,來,咱們喝。”阿宸朝天狂舉杯,不讓天狂感覺到尷尬,而天狂本就是個豪爽的人,自然來者不拒。
酒過三巡,林落塵他們話題徹底的進入到以前的種種經歷,說著說著,眼眶都紅。
他們這些鐵血男兒,向來流血不流淚,但在這一刻,他們都哭了!因為別人根本無法理解和體會他們戰友間的那種情誼。
他們孤單、寂寞,他們執著,他們默默的付出,從不求任何回報!他們揮灑著青春的熱血,所以,聊著聊著他們就唱起了一首歌曲。
這首軍歌,歌詞都是些戰士的,所以在唱出來的時候,深情悠遠,就連刀子和阿宸他們都被感染了。
然而,就在林落塵他們動情回憶以前跟戰友們一起流血犧牲的幕幕情節時,卻不知道就在碳烤店的前面,因為擔心林落塵而過來的莊凝夕和夏夏已經到了外面,就連陸千旋和多娜也在。
多娜是來跟林落塵道別的,陸千旋自然是跟凝夕他們過來看看,想知道林大少為了什麼事不去參加神塵高層的宴會。
但是,當他們聽到裡面的歌聲,看見金杭他們幾個勾肩搭背眼眶發紅時,雖然知道林落塵他們現在的心情,但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這樣。
“凝夕,難道以前落塵跟他的戰友們在這裡聚過?”夏夏好奇的問。
“應該是。”凝夕輕輕點頭,夏夏說:“我還從沒見過落塵這樣過,他跟他的戰友們的感情,真不是我們能懂的,我們要進去嗎?”
“先不要...”
裡面的歌聲停了,一陣大喝乾杯響起,緊接著吵鬧聲,之後聲音小了下去,一首帶有民族風的歌曲響起。
“今晚要是不過來,我還不知道林大少竟然有這樣的唱功…”陸千旋驚訝後,道:“還有那該死的打老虎,輕唱的功底也好。”
裡面的歌聲渾厚悠遠,特別是唱到後面的那一段,更美。
“酒喝乾,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酒喝乾,再斟滿,不醉不還…”
林落塵他們邊喝邊唱,食客們拿起筷子瞧著節奏,一曲終畢,所有人都吆喝了起來。
“走,我們進去吧。”凝夕道。
裡面,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舉杯道:“哥幾個,唱得不錯,我經常來這裡,從沒有過今晚的痛快,來,幹。”
“姐怎麼不知道你還會唱歌。”金楚默摟著林落塵,有了些醉意的金杭罵道:“楚默把你拿開,當你哥我不存在嗎?”
“你一邊去,等我先跟他說。”金楚默根本就不給金杭面子,就這樣摟著林落塵,她也有了幾分的醉意。道:“你說我對你那麼好,咱們還是哥們,怎麼兩三年都不聯絡我。”
“別耍酒瘋。”
“誰耍酒瘋了,沐凌你個混蛋,你沒心沒肺。”金楚默這種罵,落在刀子和蒼雅她們耳朵裡,意義可不一樣。
金杭出聲道:“楚默你醉了,我打電話讓人接你回去。”
“我沒醉,誰說我醉了。”金楚默將大半杯白酒一口喝了,金杭來不及勸住,又聽金楚默說:“你說你咱們兩三年沒見面,我這回來了還遇到你傷得那麼重,看見你的時候,感覺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