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丹說:“別鬧,你已經幫忙我們贏下一場,我很感謝你,但是這場比賽的勝負對我爹爹很重要……”
沈離道:“我何時開過玩笑?我說要去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只管看著就好。”
香丹鼓起兩腮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沒正行。”
沈離說:“原來我在你的印象中居然是這個樣子,我好難過。”一邊說著卻不理會香丹徑直走了出去。香丹一跺腳要追出去,牛丹師卻一把拉住道:“讓他去。”
看到沈離再一次走上賽場的高臺,很多人都十分納悶,一個評判忍不住問道:“這位公子,你不是已經比試過了麼?怎麼又上去?”
沈離道:“我當然是繼續比賽啊,你們只是約定比賽三場又沒說讓幾個人比……”
眾人一聽登時無語,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似乎應該是一場換一個人,但是沈離也沒有說錯,因為比賽之前並沒有特意說明過。既然沒有約定也就等於沒有限制,想不到他居然鑽了這個漏洞。
很多人都看向山啟,山啟也無奈,只好道:“之前只是約定比拼綜合實力,所以這位公子的做法也不算是違規,那麼比賽繼續吧。”
這無疑是承認了沈離可以繼續參賽,第一個歡撥出聲的正是香丹,他現在簡直對沈離佩服到了極點,想不到這樣的漏洞都能被他利用到了極致。
至於沈離繼續參賽,香丹其實是很高興的,至少她不過才二品一星的實力,比蒲還山都遠遠不如,沈離可以輕易的對蒲還山戰而勝之,那麼無論遇到什麼對手,取勝的機率也要高於香丹自己去參賽,她何樂而不為呢!
在這一點上,女人的天性決定了她們只分立場不看手段,哪怕無恥了點只要能獲得利益她們也會毫不在乎的選擇接受。
而蒲宏偉一邊卻陷入了兩難,三局兩勝他們已經輸掉了十分關鍵的第一局,那麼接下來再也不容有失。
沈離既然能夠煉製出三品的戰鬥恢復丹藥,那麼水準肯定不低,誰也吃不准他的實力,所以此戰必須派出最強者,務必拿下這一局。
蒲宏偉對身邊一位老者道:“苗大師,拜託了!”
這為老者是蒲宏偉重金請來的幫手,原本除了蒲宏偉本人要儲存實力與牛丹師做最後決戰外,這位苗大師乃是雲州境內三品三星的頂級煉丹師,即使是與牛丹師或者蒲宏偉本人對戰也絲毫不弱於他們,現在居然要出手和一個十足的晚輩交手,不免有失身份,可是既然答應了助拳,苗大師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慎重的點頭,然後緩緩的走上了賽場。
可以說這一戰對沈離毫無壓力,而壓力全都集中到了苗大師身上。
如果他輸掉比賽無疑是陰溝翻船,一聲的名望毀於一旦,可是就算是他勝利也沒什麼好處,除了以大欺小等等的名聲之外,基本撈不到好處。
然而比賽的不對等就在這裡,沈離展示出來的實力已經容不得任何丹師輕視了。
苗大師道:“可以開始了麼?”
沈離說:“可……以等一下麼?”
眾人一陣感慨,這小子又來了。唯一感覺歡樂的只有香丹一個。
山啟大師問:“你還有什麼問題?”
沈離道:“這個丹鼎我不大習慣,可不可以用我自己的?”
山啟大師遲疑了一下,最終道:“比賽的規矩並無限制,可以。”
其實本來就是如此,每一個丹師都有自己獨特的習慣,比如煉丹的時間,以及方式器具等等,都會有十分偏執的要求,如果猛然改變習慣,定然會影響煉丹的水準。
這一點大家幾乎都會理解,連苗大師也說不出什麼,如果不是因為比賽,只怕苗大師對站在眾人面前煉丹也十分不習慣呢。
於是沈離很輕巧的從空間裡取出了他熬盡心血用真元煉化出來的鼎爐。
當這具藥鼎一出現,每一個丹師都豁然變色,苗大師更是驚駭的差一點就驚撥出聲,因為從各種直觀的判斷來看,這個金光燦爛的小鼎竟然是四品以上的鼎爐。
如果一個丹師擁有四品以上的鼎爐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可以煉製出四品以上的丹藥,這個境界的丹師在整個雲州之內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說冠絕雲州也不為過。
在雲州的丹師界裡,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奇葩人物裡呢?
蒲宏偉面色慘白,他終於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一直以為牛丹師品性孤傲,沒想到卻悄悄的請來這樣一位強援,並且成功的瞞過裡所有人,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一敗塗地。
沈離環視了全場一眼,最後對苗大師說:“這位老師,大家不要耽擱時間了,現在就開始吧!”
眾人皆無語,一直耽擱時間的分明是你好不好,但是卻再也沒人出言譏諷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