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不倫不類的歌謠,蹠行榫妖將苦於不能鬆開嘴,但是內心狂喜。
而沈離則面色陡然變得極為難看。
無論是從氣機感應,還是從對方能輕易的突破威壓像這裡趕來,都只說明一件事,這是一個十足的強者!
能在妖獸居所出現的強者,會是什麼好東西,怎麼可能對沈離有利?
即使用屁股想,也知道是妖獸的援兵到來!
難道這巽孚宮裡還有其他強大的妖獸?亦或者是妖獸們因為沈離的到來,放棄了互相之前的各宮互不統屬的默契,趕來支援了?
只是這歌謠雖然怪異,卻也十分清楚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典故,從唱詞來看,雖然和眼前的局面十分的契合,但是也好像並不是特意要幫蹠行榫妖將的呢。
沈離只能自嘆命苦!
遠遠地,一個儒衫老者正駕著一朵白雲緩緩的飄來。
當距離沈離和蹠行榫妖將二三十丈外,那老者便不再靠前,而是歪著頭仔細打量眼前的情形,忽然呵呵笑道:“我就知道你這老鳥沒甚用處,這麼個小傢伙就把你治的服服帖帖,虧你也好意思我老夫並列。”
蹠行榫妖將拼命的甩頭,卻是無法擺脫沈離,只能嗚嗚咽咽的從咽喉裡吹動出打量的氣息,顯然是對那老者極為的不滿。
而沈離也似乎察覺出那老者話中一定的味道來了。
下一刻,老者腳下的白雲忽散,老者身子凌空一個倒翻現出了原形,果然是一頭妖獸。
只是這妖獸氣場雖大,身體確實如同鴿子大小,看起來小巧玲瓏十分無害的模樣。
只是那眼中戾氣濃郁,再也沒有了剛才那種儒雅瀟灑的感覺。
還是一隻進化到了化形期的妖獸,按照實力劃分,至少也和這蹠行榫一樣是頭妖將界別的。沈離哀嘆,怕什麼來什麼,一頭妖將都讓他焦頭亂額,同時對付兩頭,他難道是命太長要死了麼!
只見那鴿子形狀的妖將道:“老隼,你求我,我就來救你如何?”
沈離吐槽:“這特麼是救人還是謀殺?如果現在蹠行榫妖將肯鬆口,沈離有絕對的把握當即擊殺它!”
果然,蹠行榫妖將眼中露出了憤怒的光芒,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那後來的妖將在半空略微點點頭道:“哦,看來你不需要,那我就等一會吧,也許等你們都沒了力氣,老夫才更省力氣。”
話語間居然絲毫不顧忌蹠行榫妖將的死活!
蹠行榫妖將大怒,騰的站起身形,原本他是倒伏在地,為了和沈離爭鬥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鷹喙上,可是這時被那老者氣得略一分心,鷹喙不免出現鬆動。
沈離大喜,顧不得思考這是否是那後來的妖將,有意為之來利用他,眼前是脫困的良機。
所以,時不我待!
沈離猛然向上挺起,將蹠行榫妖將的鷹喙撐起一條縫隙,抽身而走。
他自然要向外走,只是在離開之前一舉抽空了所有精神力,發出了一記一件光陰。
金色的箭光破開蹠行榫妖將的上顎,撲地刺穿了它的頭顱,只是匆忙之間沒能對準靈臺所在,那手臂粗細的劍芒,從蹠行榫妖將的眼中穿出,直透天際!
蹠行榫妖將一聲慘嚎,再度仰天摔倒,而剛來的鴿形妖將也被突變嚇了一跳,似乎想不到這人類少年居然如此厲害,輕易便將蹠行榫妖將擊傷。
然而這傷害雖然沒有令蹠行榫妖將當場斃命,卻也絕不好受。它的靈臺受損嚴重,此時已經命在須臾了。
而吊住他一口氣的僅僅是他的妖丹還在,所以一時半刻妖魂未散而已。
“鵟皇老兒,為何不救我?”蹠行榫妖將不去理會擊傷了他的沈離,而是慘呼著質問後來的鴿形老者。
原來那老者叫鵟皇!沈離遠遠的落在一邊,大口的喘息來平復腦海中的翻湧,畢竟抽空了精神力之後,那種痛苦和肉體虛脫一樣的十分難受。
“我為何要救你?死的都是你和你的手下,管我甚事?”老者不屑道。
蹠行榫妖將道:“你這麼做對你有何好處?”
“你說呢?巽孚宮原本三足鼎立之勢,誰也不能主導,今日你死了,便只剩我們兩個,或許等我收拾了這小子,得到好處,將來便能成為這裡的主將,你說我為何要幫你?”鵟皇妖將振振有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