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滑溜的技能在這個法陣裡並不受限制,沈離設想是不可以開啟撕裂空間,暫時將這裡的人都帶過去。
畢竟打不過就跑並不可恥,明知不敵還要硬拼實屬不智。
可是沈離很快就絕望了,包括他自己在內,現在只要一回來,便立即被之光控制,根本無法移動,所以即使開啟了撕裂空間的同道,這些人也沒辦法進去。
而沈離的話顯然激怒了梁詣辰,只見他一個跨步便來到沈離面前,探手便抓。
“那我第一個先殺你!看你還拿什麼嘴硬。”
“滑溜,附靈!”沈離大喝道。
忽然一道金光閃爍,天罰豚鼠獸的鼠靈破空飛了出來,直撲梁詣辰的後腦。
梁詣辰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反手揮出道:“這是什麼東西?”
顯然天罰豚鼠獸的氣機極為特別,歷史便被梁詣辰感知到了,同時在他超越一個境界以上的威壓之下,天罰豚鼠獸的鼠靈根本不能抗拒,滋滋兩聲尖叫,登時被這一掌的巨力拍散了!
沈離立即感到了滑溜的畏懼情緒,顯然這個還在幼年期的小東西對你眼前的強者同樣怕得要死,若不是因為是沈離的戰寵,只怕根本不肯聽命出擊。
只是剛才的突是冷箭,還是起到了一定作用,畢竟鼠靈的附靈是天副技能,梁詣辰明顯心神一陣動搖,也不近暗自吃驚,同時感受到氣機的差異,不禁奇道:“莫非是隻妖獸?”
梁詣辰終究見多識廣,甚至直接窺破了滑溜的來歷!
沈離沒有答話,趁機再次發動了土遁,遠遠的逃出了絳紫煙紗帳的控制。
梁詣辰發現之後,當即笑罵道:“你這狡猾的小子,你這是在激怒我,你知道麼?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人?”
然後陣法之內,再次傳出了沈離的聲音。只是這一次卻看不到了他的人形,原來沈離裝備上了造化無相帕,用來迷惑梁詣辰的判斷。
其實這種低階法器對於梁詣辰來說作用不大,只要認真感知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是沈離也只是要他分心而已,否則他如果全力出手攻擊,沈離真沒有絕對把握可以從容離去。
沈離道:“我當然知道你敢的,所以我才要告訴你,如果你抓不住我,那我的話同樣有效。”
說到這裡沈離的聲音冷厲的有些嚇人,他接著道:“各位同門和各位兄弟,沈離無力保護你們不受傷害,因我之故連累了大家,我很難過。但是沈離可以在此向大家做出保證,無論此人傷害了你們哪一個,我都會決議為你等復仇,他殺一人我便殺他們團錦宗十人百人的報復回去,等待將來我有了能力,必定親自去取了此人的首級來祭奠你們,此誓——以我血為志!”
沈離話語說完,便有一股鮮血從虛空之中激射出來灑落於地!
他竟然發下了血誓!
在大陸之上,血誓是一種極為殘酷的傳統,一旦將誓言用鮮血澆灌,冥冥之中便會有一股力量對誓言的真偽進行分辨,這種力量極為的靈異,不屬於天地五行靈力的任何一種,彷彿只是一股辯證的氣機,一旦這股氣機認定誓言為真,就會以一種無可抗拒的形勢在發出血誓者的腦海裡形成一股意念,來支配發誓者去完成。
不死不休!
原來沈離是要以這樣強硬的姿態向梁詣辰宣告,他的決心和意志。
沒錯,我現在無力和你對抗,但是我終究有報復你的方式,而且必將說到做到,將誓言進行到底。
血誓一出,再無更改,一股肉眼可見的陰暗氣息在沈離噴出的鮮血上盤旋一週,驀地鑽入了沈離的腦際。
梁詣辰也呆住了,這個少年好大的勇氣!
要知道梁詣辰如今已經是歸一境第七重的實力,在他這個境界,幾乎一隻腳直奔返真境而去,可以說與平時所言的歸一境武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可是這少年明明只有凝元境第十重,在他的威壓之下,竟然全無半分懼色的直言對抗,拿到他真的是勇者無懼麼?
“好,有種!就憑你這句話,我決定連你的家族也一起抹殺掉!你出身於巫山城是不是?那個地方姓沈的一個都跑不掉。”
梁詣辰繼續發出了威脅。
“我不知你來自哪裡,但是我早晚會查出來,你的話就是我的話,無論你現在做什麼,我早晚都會原封不動還給你。”沈離堅定的說著,好像剛才的血誓已經在他的意志當中發揮了作用,這句話帶著森冷的味道。
梁詣辰忽然嘆了口氣,輕聲道:“看來你是跟我耗上了,那麼不如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就用所有跟你有關的這些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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