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生活的地方,在武道者的眼中則是禁地,這裡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靈氣,靈氣對於武道者來說,會鎮壓他們修煉的元素之力,當他們出現在這裡,實力就會被壓制。”
“而我們夏侯村之人世代傳承下來的靈性體質,十萬大山對我們來說等於是絕世寶地,同時也是天然屏障,武道者不會找到這裡,也感受不到絲毫氣息。”
說到這裡,夏侯程目光帶著憂傷和憤怒,深深地看著夏侯輕柔沉聲說道:“夏侯村曾經因此而差點覆滅,現在來了一個武道者,你覺得我們還會救他嗎?”
“對啊,輕柔,你就不應該把他帶回來。”
“萬一他是武道界那幾名巨頭派來的人怎麼辦,救了他醒來過後,他將夏侯村的位置告訴他們,夏侯村就完了!”
“輕柔啊輕柔,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呢,將一個外來受傷的武道者帶回來,你這是要害了我們全村人啊!”
幾名族老都在一旁隨聲附和的說道,都擺出一副杞人憂天,驚恐萬分的樣子,彷彿幾百年前的那場屠殺,又即將降臨。
“你們夠了!”夏侯輕柔突然冷聲一喝,整個祖堂彷彿都顫抖了一下,愣是把夏侯程還有幾名族老給喝懵了。
夏侯輕柔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躺在石床上奄奄一息,似乎隨時都會咽氣的江宇,目光堅定的對夏侯程和幾名族老說:“你們不救,我來想辦法救!”
“夏侯輕柔,你是不是瘋了?我已經將夏侯村曾經犯下的錯誤告訴你了,你為什麼要再犯?”夏侯程忍不住大喝道。
夏侯輕柔面無表情的說:“你有什麼證據他就是你們所說的那幾個巨頭派來奪走藥典的人?”
夏侯程和幾名族老頓時語塞,隨即夏侯程冷笑說:“他是不是那些人派來的人,你覺得他會親口告訴你嗎?”
夏侯輕柔微微一頓,還是很不情願的說:“不管怎麼樣,此人我救定了。作為夏侯醫術未來的傳承者,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即將死亡,卻還有一線希望救活的傷者,在我面前死去!”
“不論他是普通的武道者,還是你們所說的那些武道巨頭派來找到夏侯村的人。我只知道,他救過我一命,我欠他一條命!”
夏侯輕柔冷漠寒心的說完後,將江宇從石床上背起,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祖堂之外走去。
“夏侯輕柔!”夏侯程對著離開的夏侯輕柔憤怒至極的喝道,全身都在憤怒的顫抖著,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旁邊的幾名族老不斷地在安慰。
夏侯程可不能氣背過去,他可是夏侯村的第二根支柱啊!
在他們的印象中,夏侯輕柔可是一個乖乖女,凡事都聽他們的話。
可沒想到今日帶回來一個外來的傷者,還是一名武道者,就與他們爭執不斷,這是夏侯輕柔第一次如此的固執。
夏侯輕柔是下一代繼承藥典的唯一人選,所以夏侯程等族老對她是照顧關愛有加。
“程老,輕柔似乎決心已定,我們該怎麼辦?”一名族老向著夏侯程問道。
夏侯程情緒穩定下來後,閉上了眼睛,深呼吸幾次後,無奈的說:“輕柔這孩子,擁有一顆濟世救人的心,可性格卻和她死去的爹一樣固執,唉,就隨她去吧。”
另一名族老臉色一驚:“可是程老,您難道真的不怕那名青年是?”
夏侯程擺了擺手,制止那名族老說話,半響後夏侯程面色帶著一絲好奇說:“我從那名青年的體內,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奇妙和神秘的氣息,不是那些人所能擁有的!”
“爺爺曾跟我說過,那些人的體內擁有一股令我們十分厭惡的氣息,不論他們怎麼隱藏起來,我們都感知得到。可那名青年並沒有,反而蘊含著一種令我體內靈氣湧動的力量!”
“所以,老夫決定冒險一次。說不定輕柔救了此人,對於我們夏侯村有一定的用處!”夏侯程心中浮現出一個計劃。
“您是說,開啟聖藥樽?”
夏侯程沒有回答,而是背負著雙手離開,眼中不斷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程老,您去哪?”
在即將踏出祖堂門檻的前一刻,夏侯程對幾名族老說道:“我去找輕柔談一談。”
除了夏侯程自己之外,幾名族老都不知道夏侯程心中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