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馬路邊閒聊，旁邊的榕樹時不時落下幾片葉子，不遠處警察還在忙著。
晚夏的夜風輕輕吹起石梧的一頭烏髮，髮絲輕輕撓在石梧的眉頭，她不禁撩了下劉海，嘴上還帶著絲絲笑容。
滿身疲憊的司馬灞看此時的石梧，就像是自帶濾鏡一樣，有股淡淡的微妙感。
“我本來都打算回去的，聽說你這邊出事了，就過來看一下，好像是祖安人吧？”
司馬灞似乎沒有聽到石梧在說什麼，反而呆呆地看著她的臉。
“司馬？你……怎麼了？”
石梧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還以為他受傷沒緩過來，最後從反應過來的司馬灞的表情上才意識到什麼。
“啊，啊……我，沒事沒事。”
見司馬灞這呆呆的樣子，石梧呡著嘴翻了個白眼，臉卻泛起了微紅。
“傻子。”
步入傍晚時陽光變得柔和，一抹抹霞紅泛起於藍天白雲間——這拿來形容石梧此刻的臉是最好不過的。
“啊，啊哈哈……”
司馬灞一時間有點手足無措，幾秒後才定下神來。
“襲擊我們的是五金店那三個人，就是插隊那三個。估計是蔡仁……得罪了這三個亡命之徒，所以……””
他本來想跟石梧透露一下三個祖安人的資訊，可是一不小心就提到了蔡仁這個前不久死在自己面前的人。
實際上大家都對蔡仁沒啥感情，只是逝者為大，提到他都是沉默為主，一下子不好說些什麼。
氣氛稍微有點尷尬，幾秒後石梧才主動挑起話來：“那三個祖安人很難纏嗎？”
“還好……”
司馬灞簡略地提了下經過，說到緊要關頭時石梧還會表現出緊張擔心的樣子，聽到司馬灞解決了對手，又覺得他很了不起。
不過司馬灞偶爾也會跟石梧提起過在皮城的訓練，所以這聽起來也正常。
一想到這個，石梧忍不住看了眼遠處的師姐——即便師姐簡單地做了些掩飾，但石梧還是一眼認出來了。
講完後的司馬灞又忍不住自問了一句：“那個幫我的女子到底是誰啊……”
石梧被他這個自問吸引了回來。
“聽你這麼說，那個女人估計你認識，就是暫時不確定她是誰而已。”
女孩子嘛，從中想到了更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石梧表情有點奇怪。
司馬灞沒意識到石梧心中所想，但又很真誠地去說：“應該是的，就是不知道是誰，我認識的女的沒幾個，關係熟一點的更是少，感覺沒幾個對得上號的。”
石梧看到司馬灞說這話時確實只是單純在思考她是誰——畢竟能說得上是救命恩人，沒有其他奇怪的表現。
她又露出了微笑：“想不起來也沒事，以後可能會知道的。”
“你說得也對，隨緣吧哈哈……”
兩人又聊了一會，而後方的人還在忙活，石梧就好奇會不會影響司馬灞的工作，他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現場。
不過也聊得差不多了，司馬灞覺得也該是時候走了。
點到為止嘛。
即便有些不捨，但他們的關係還沒到那個地步，有時候聊得太久的話反而會有點尷尬。
兩人都不是那種特別熱情隨意、放得開的人。
司馬灞覺得要慢慢來，等水到渠成肯定沒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