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司馬灞再次來到了那個走廊。
那個看不清臉的人依舊站在那裡。
那人一臉無奈。
嗯?
司馬灞發現他看清對方的臉了。
果然,沒有猜錯。
這是……自己啊。
對面那個“司馬灞”開口了,這是他第一次開口,聲音比司馬灞要平淡。
“為什麼?”
司馬灞知道他問什麼。
“其實你說不去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你應該是我,內心深處的我。”
“嗯。”
“你可能在害怕什麼,或者逃避什麼,但是我讀了那麼多書,我知道,逃避是沒有用的。所以,我才反著你的話來去做。”
司馬灞想起了躺在病床上的石梧。
“不去,我覺得我會後悔的。”
聞言,“司馬灞”嘆了口氣,便轉身走進黑暗,只留下了一句話。
“其實,沒用的。”
………………
第二天,一名皮城人員就過來喊醒了還在夢鄉的兩人,還帶來了簡單的早餐。
司馬灞是從另一個快樂的夢裡醒來的。
洗漱用的獨衛。
司馬灞洗完臉後照了下鏡子,來確認儀容儀表。
可當他與鏡子裡的自己對視時,那種熟悉的對視感又來了。
除去剛開始軍訓那次,這是第二次了。
鏡子裡的自己顯得冷漠了些,目光也挺平靜。
這次司馬灞知道那奇怪的感覺是誰給的了。
是那個“司馬灞”。
就在司馬灞意識到這點時,蒙馳豁的喊他的聲音傳來,把他思緒拉了回來。
他下意識眨了眨眼,鏡子裡的自己也眨了眨眼。
奇怪的感覺消失了。
蒙馳豁再次喊話,問司馬灞發什麼呆,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