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馳豁?”
蒙馳豁,就是那時候領養司馬灞並打算把他培養成家奴的秦省富豪的獨子。
司馬灞小心地打量了下這個西北大漢,臉不白,但面板很好,五官也挺立體,很耐看;身高估計一米九多,看起來挺壯的,頗有英氣。
這……這模樣和印象中的……小胖爺蒙馳豁不符合啊。
雖然聲音有點熟悉。
蒙馳豁看出司馬灞的疑惑,笑說:“長大了就瘦了,不然怎麼進服表?”
這樣嗎……
司馬灞在腦海裡努力地對比著兩人的模樣,似乎還真有點像。
“咋了,不信啊!”
蒙馳豁猛地一拍司馬灞的肩膀,力度幾乎把他推倒,司馬灞這才笑了起來。
“這勁,有內味了!”
那時候外號“胖爺”的小胖墩上小學時,他老喜歡這樣拍熟人了——跟著他一起上學的司馬灞就經常被拍,這習慣也是被家庭環境影響所培養出來的。
“司馬你這人,哈哈。”
正當蒙馳豁還想要敘舊時,教官就喊了起來,眾人紛紛繼續起來操練。
最後十點解散時司馬灞被蒙馳豁拉去吃宵夜敘舊。
而且他見司馬灞跟舍友走在一起,又吆喝著一起,他請客。
盛情難卻,而且這也是打進服表圈子進而認識美女的良機,而且明早是教官檢查宿舍衛生,不用早起操練。
這邊冼銘常就先起鬨著說走走走。
於是司馬灞宿舍就跟著蒙馳豁宿舍去了越工大藝術與設計學院學子都知道的“梅東路燒烤”。
梅東路燒烤,其實是個路邊攤,只有幾個點來固定經營場所,貴且不是很好吃,但好像因為司馬灞這個校區不遠處有個軍事管理區,然後一溜的小吃店都只能轉換陣地。
所以,夜間流動經營的梅東路燒烤就成為了大家的寵兒。
不寵不行啊,就他一家宵夜檔了。
出校門走了大概八百米,便到了一座橋底下,有塊位置不通車的,恰好夠擺燒烤攤的,能坐四五桌。
這也是司馬灞開學那麼久第一次來這裡,之前都只是聽過罷了。
看著這標準路邊攤的環境,還有大夥們沒有多少不適應的表情,司馬灞就放輕鬆地坐了過去。
蒙大老闆點了二三十打肉類,十幾打蔬菜,還有其他零碎的。
就這些就已經五百多了。
司馬灞看著都心疼錢,但蒙馳豁早就豪爽地表示他請客,他的舍友也基本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聯想到蒙馳豁的家境,司馬灞也放鬆些,但心裡記住這頓夜宵了。
最後蒙馳豁他們還抽出了十瓶哈啤——不夠再點。
話說,這啤酒還得顧客自己從老闆的三輪車裡翻出來,冰冷冰冷的,還得自己開,酒起子也是有點髒。
塑膠杯、桌子凳子也得自己擺。
光顧過大排檔路邊攤的司馬灞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事。
不過蒙馳豁他們這些“公子哥”似乎已是常客,沒有什麼不滿,反而還有心情跟老闆說著笑話。
對方這一系列的舉止,讓司馬灞整個宿舍都放鬆了點。
在等菜上時,蒙馳豁和他的一個舍友就在開酒,開完後還晃了一下酒瓶才開始倒酒,嘴裡唸叨著軍訓瑣事。
另一個舍友王力則開始散煙,結果司馬灞宿舍這邊都說不抽菸,但也表示不介意煙味。
老人院還是有老頭抽菸的,司馬灞早就習慣了。
董斐基則是抽多了家裡的二手菸,早已無懼;黃驕是抽過煙的,但戒了;冼銘常則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沒事。
王力見對面沒一個接,心裡嘟囔了一句,但表面上還是挺和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