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她動了!動了!”
“醒了醒了!”
“喂喂,司馬,聽得到嗎?”
司馬灞艱難地睜著眼,剛剛那襲來的黑暗好像還纏繞在周邊,如粘稠的石油般。
但這種感覺隨著他慢慢睜大的雙眼而逐漸退去。
司馬灞呆呆地側了下頭,看到董斐基和黃驕,池早湘師姐都在自己床邊。
宿舍也急急忙地進來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
“沒事了,人醒了。”
“哦哦,行,那我們給他檢查一下吧。”
司馬灞看著兩個白大褂上前然後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還翻他眼皮子,轉眼睛。
在聽話地照做了幾下後,他終於反應過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在幹嘛?我怎麼了?”
池早湘對著臉沒那麼黑了的董斐基努了努嘴,董斐基也上前解釋:“你特麼從昨天睡到今天下午,你說呢?”
黃驕上前補充:“喊了你好久,搖都搖不醒,要不是呼吸和心跳都正常,還以為你掛了。”
“我昨晚醒來又通宵然後睡到下午,沒發現你一直都沒醒來,要不是可愛蕉從外面回來,喊了一會,我都還沒反應過來。”
可愛蕉是黃驕吃雞的新id,他女朋友給改的,這幾天大家也就跟著喊可愛蕉,看黃驕笑話。
經過一通混合解釋,司馬灞才明白過來。
自己睡了那麼久嗎?
好像還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到啥來著?
好像是在走廊裡。
然後呢?
額…想不起來了啊。
司馬灞一邊想著,一邊放鬆身體,任由校醫擺弄自己。
一番粗略卻又仔細的檢查後,校醫回頭說沒事了。
這一次,司馬灞恰好捕捉到了一個細節。
校醫是回頭對池早湘師姐說的。
有點意思。
哎,對了,師姐怎麼過來了?
至於她如何進來男生宿舍這個問題,反而不重要了。
司馬灞問了問,池早湘才說有事找你。
在送走校醫後,司馬灞在蕉與鼠的擠眉弄眼下跟著池早湘走去外面走廊。
池早湘倚著白瓷磚護欄,打量了司馬灞幾眼。
司馬灞被師姐這幾眼掃得有點慌,莫名覺得慌張,但他又想起回來學校前做的那一套流程檢查——我沒被感染我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