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碧樹,司馬灞覺得還是有的。
董家斐基從上鋪跳下來,指著高高瘦瘦的說他是二號中鋪的黃驕,金絲眼鏡的叫冼銘常,是三號下鋪。
看著有些拘束的兩人,司馬灞也不知道該說點啥,但也不可能幹站著,就立馬上前跟兩人握個手,還下意識選擇了同樣的稱呼方法。
“哦!你就是黃兄,久仰!久仰!哇你真特麼帥!”
“哇冼兄,你也很特麼靚仔!”
黃驕和冼銘常看起來是比較容易相處的人,即便第一次相見有些害羞,覺得這彩虹屁也有點尷尬,但也笑著吹了回去,說什麼你也不賴。
董家斐基一聽沒提他就不爽了,喊道:“我呢!”
司馬灞立馬大笑:“哇董兄,你果然長得跟你說話一樣搞笑!”
“司馬兄你也是啊,果然人如其名,六親不認,爸爸我能不帥?”
“總有兒子想當爹……”
“……”
這一個個“彩虹屁”,都能把宿舍的衛生都給吹乾淨了,也把尷尬的氣氛以更尷尬的方式打破了。
吹噓完後,比較機靈的董家斐基就順勢自然地丟擲下一個話題,討論起宿舍環境的好壞,這麼一提,黃驕和冼銘常就有話要嘮嗑了,紛紛坐在兩個下鋪,開始說高中的住宿環境比這好多了。
高中……
司馬灞對於這事說不出來啥,只能聽著,偶爾也插句話進來,說什麼原來你們高中那麼好之類的話——也是為了避免“落單”。
大家聊著聊著,就察覺不對勁了,怎麼就感覺這司馬灞沒上過高中,冼銘常就直接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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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灞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沒上過學,因為一些原因,都是一邊在養老院打工一邊自讀。”
“大名鼎鼎的九年義務教育你也沒上過?”
司馬灞擺了擺手,說身份證戶口之類的都是四年前才補辦的,更何況上學。
他又補充說自己也沒有家教,只是認識一些讀過書的老人,跟老人學習而已。
還有更深的事,司馬灞都沒說與舍友聽。
他從小就是在粵省的孤兒院長大的,但六歲的時候孤兒院失火,院長和大部分小夥伴們居然都離奇失蹤了,只有司馬灞和幾個小夥伴因為剛好在外面玩而躲過一劫。
後來他們就被上面的人安排到其他孤兒院,司馬灞才被一個秦省的富豪領養當義子——實際是給富豪的獨生子當家奴來養。
那會倒是讀了四年的小學,可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倒黴,十歲的時候他被人拐走了,十四歲才逃了出來,至於那四年發生了什麼,他一點記憶都沒有,警察想要破案都沒辦法。
後來聽醫生說這可能是心理上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自己封鎖了被拐走後的記憶。
而他逃了出來後跑去警察局報案才回到富豪家,但正轉型白道的富豪對這個失蹤了四年的義子有著疑心,就拒絕他的回來,但富豪還是給了他以前的證件。
於是司馬灞拿著富豪給的證件資料補辦了身份資訊,在好心人的介紹下去了一家不錯的老人院打工生活,又在諸多老人的建議下拾起了書本,並愛上了畫畫。
他花了四年自讀,並且白天還是在上班,居然就考上了粵省的南越工業大學設計系,老人們都誇他是天生的讀書料,是一條經歷各種坎坷終於躍上龍門的鯉魚。
這些事也不是不見得人,司馬灞早已習慣了,只是未來還長,有些話,可以慢慢說。
知曉了司馬灞是野路子考上大學的神人,三人紛紛震驚,看得出來司馬灞沒有說謊,就連忙問起他高考成績,對比之下發現自己這幾年“白讀”了。
聊天中,大家認識到除了司馬灞,另外三人都是粵省人,司馬灞說自己是秦省那邊長大的,不過小時候也在粵省生活過,也懂粵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