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人在這一驚之後,頃刻都神情平靜下來,臉上,都是疑惑。
“孟總管,本官怎麼覺得,你是走錯了路,找錯了地方呢。”薄久闌說話可就沒那麼客氣了,一開口,那必須是刀光劍影,管你是誰,先來個幾回合再說。
孟非離是對這位大理寺少卿,也是深以為怵的,臉上沒被扇耳光,卻感覺比自己被扇了耳光還疼。
那不見血的話,可分明是在意指,他孟非離,是個瞎子呢,“哈,哈哈……這個少卿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奴才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年紀,是萬不可能連路和地兒都會看錯,奴才要來的,就是您們薄家這塊風水寶地,高門府第。”
“是嗎?那可就太奇怪了,難道是我們年紀大了,耳朵都不好使了,給聽岔了?”薄久闌屈指撣了撣衣袖上沾染到的一朵蒲公英的種子,低垂著眸,模樣如別人筆下的畫作,美的不似真人,卻偏偏有不符合他容貌的,令人,不寒而慄的凌厲氣勢,“我們薄家,這麼無數代下來,什麼妃,什麼娘娘,還真是應有盡有,可巧了,就是沒有所謂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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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非離這下真是被薄久闌這話給懟的,完全的進退兩難了,他一不敢說這兩位耳朵有問題,二也不能說自己剛才說錯了話,三呢,還不能對薄家為什麼著幾代以來都沒有太子妃這件事,做出任何的置評。
薄家沒有太子妃,那也代表著,薄家在大燕歷史上,就沒出過一位正統的皇后,甚至連後繼的也沒有,這個問題,那都是上峰,也是大燕每位君王的決策,不管其中,是歷代君王為了遏制薄家勢力坐大也好,還是為了想重用薄家而乾脆就不給薄家,外戚干政的機會也罷。
當然,薄家自己在這上面,歷代薄家家主的選擇,也是有關係的。
他孟非離一個小小的奴才,一個太監,不論說漂亮話,還是說過場話,都是不能夠的,因為這些厲害關係都是朝政上的事,而大燕我朝有名為規定,一個太監,宦官,是不可以妄議朝政的。
下場會有多慘,不用說,大家都心知肚明。
薄久夜倒還真是第一次,這麼欣賞過自家弟弟那張破嘴,三兩句話,就讓太子的走狗說不出來還下不來臺,也算是讓人出了一口氣了。
就這樣,剛剛一直不吭聲,就作壁上觀的薄久夜,看準這個時機,笑呵呵的出來當和事佬了,凡是,不能鬧得太過,“好了三弟,這什麼話都讓你一人說盡了,還讓別人說什麼?還讓人不讓人孟總管說話?來者皆是客,你可不能老拿你這幅在大理寺辦案的架子啊,這要是把客人嚇壞了,大哥可不饒你。”
“……”剛剛孟非離那是欲哭無淚,現在孟非離是,真心想哭了。
有這樣的嗎?一個唇槍舌劍,句句都戳著他的短兒,一個綿裡藏針,笑他老鼠的膽兒。
誒,他丟臉不要緊,可他代表的可是殿下的門面,這要是丟了臉,可不就等於丟了殿下的臉麼?
這也是奇了怪了,往常不管是在什麼場合,在什麼人面前,一樣都不會給自己兄長面子的薄久闌,今天居然是莫名的配合薄久夜,“闌不過實話實說罷了,又沒一句不實之言,長兄若是與孟總管覺得不中聽,闌便不說了就是。”
薄久夜呵呵一笑,一拍自家這弟弟的肩頭,“行了,就是讓你把這幅架子收著點兒就好,哪能說不說話,就不說話了?哪有什麼中聽不中聽的?你說是不是呢,孟總管。”
孟非離只能乾笑兩聲,對兩兄弟這你一句我一句的給自己下套的話,真是萬萬不敢接了,現在他已經快要接近崩潰的內心,就祈禱一件事兒。
我的太子爺,太子妃,兩位祖宗,可不可以不要再繼續你儂我儂,濃情蜜意了?好歹我孟非離也是你們家養的,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也不曉得,是不是孟非離的禱告真的靈驗了,一直停在薄家大門之外,沒什麼動靜的那輛馬車,終於被人,推開了車門。
那車門做的真是精緻,就像兩扇小小的房門似地,一雙修長漂亮的手就那麼扒在兩扇車門的門框上,與綠漆的門框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快,就從內鑽出一個人來,一身杏黃色的龍袍穿著,袍子上,清晰無比的繡著,四爪青龍的騰雲圖案。
一件衣服,就可以昭示,象徵一個人地位,身份。
能在大燕穿僅次於明黃色龍袍的男子,除了儲君,東宮太子,還能有誰?
夜晚的闌珊燈火下,這樣一身龍袍在身的太子,實在過於耀眼,也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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