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四個小丫頭頭也不回,精神氣兒倒是十足的齊聲應了一聲是。
同時,四個丫頭解決逃走的黑衣人的速度,更加果斷狠辣了不少。
四人年紀小小,殺起人來,竟然毫不手軟,且乾淨利落,好像人命在她們的手裡,就像青菜蘿蔔一樣微不足道。
原來在場絕對不下四五十的黑衣人,被四個黃毛丫頭已經殺得七零八落,情勢在短短的半柱香時間裡,已經完全的逆轉了。
剩下不足十幾人的黑衣人見事態,已經不是他們能夠力挽狂瀾的,於是,趁著四個丫頭還在殺他們同伴的時候,他們也顧不得上去解救了,而是利用這個時機,奪路而逃醢。
等四個丫頭解決了跟前的黑衣人,再想去追那幾個趁機逃走的黑衣人時,已經不是在短時間,就能夠追殺的。
這時,一直懶洋洋的斜躺在馬車並未損壞的寶椅上的雲朵,突然伸著懶腰,翻身而起,左手,朝身邊的方瑩,伸了過去。
方瑩則跳下馬車,從軟倒在馬車前的一具黑衣人屍體手上,拾起了黑衣人的武器,一把剛剛他們用來射殺雲朵主僕幾人的,弓箭緹。
弓箭交到了雲朵伸手來的左手上,方瑩又拾起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箭筒,抬手遞向了雲朵。
遞過去的箭筒,方瑩以抬手的姿勢,保持在剛剛好的高度,剛剛能讓雲朵的右手一伸,就能取到箭筒中的箭支的高度。
雲朵一取就是三支羽箭,分別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中指與無名指之間,無名指與小指之間。
三支羽箭同時搭在了弓弦之上,細如絲線的弓弦一拉,弦與弓之間摩擦的細微緊繃聲音,夾裹著無形的殺氣,在五指驀然一鬆間,與三支羽箭,一氣呵成——
分別將五個逃走的黑衣人的頭顱,射了個對穿。
這些黑衣人果然真是愚蠢的,逃走都不知道分散逃開,居然還擠在了一堆逃跑,或許也是他們因為太著急,而忘了這一茬,於是,這就成了,把他們自己和同伴們,一起走上黃泉路的致命點!
其中四個人,就這麼被雲朵的兩隻羽箭,給串了糖葫蘆。
依葫蘆畫瓢,雲朵又再度取了三支羽箭,一搭弓,一拉弦,整整六個黑衣人,又死在了她的箭下!
每一箭,一點不浪費,一點沒射偏,箭箭射中敵人的腦袋,無一,例外。
那些黑衣人在她手裡,彷彿,只是被她拿來消遣取樂的獵物,只有被獵殺的份,毫無還手之力!
方瑩倒是還好,只是當戲來看,看的波瀾不驚的,嘴上不鹹不淡的說著一句,“小姐的箭法,真是精妙絕倫。”
可琴棋書畫那四個丫頭就不是她這麼個雲淡風輕的反應了。
到底,都是年紀小的毛丫頭,也或許是因為雲朵這個四小姐在她們那兒,都還沒有露過一手的關係,所以雲朵在她們眼裡雖然是個氣勢有些讓人生畏的主子,可實際上,仍舊是個嬌滴滴的世家小姐。
如此,此番親眼所見雲朵這主子的手段,也就怪不得她們四個,均或大或小的露出了震驚之色了。
十三個黑衣人,剛剛好的,滅掉了十二個,獨獨剩下了一個。
雲朵並沒有對那最後一個還活著的黑衣人出手,而是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的視線中,融於黑夜,最後,消失的沒了蹤影。
明明,她是有時間,也有機會,可以出手的。
方瑩對雲朵的做法,只是挑眉不語,而是扭頭招呼四個小丫頭過來,“收拾一下,回府了。”
小丫頭們脆生生的應聲過來了。
其餘三個丫頭倒是還好,都乖乖的開始收起自己的武器,或是擺弄一下自己身上都是血的衣衫,可就是那絃琴,最不是個省事兒的,氣勢洶洶的一上來就問雲朵,“小姐,您怎麼能放了那個人啊?不如,讓我追過去把他宰了吧!”
竟說著,拿著手上的劍,折身就要去追那黑衣人去了。
“放肆!”雲朵倒是還沒開腔,方瑩就揚聲呵斥,“你這是跟小姐說話的態度嗎!跟誰稱我,你只是個奴才!是不是昨晚還沒打醒你?”
另外三個丫頭也是眼疾手快,絃琴才剛一動身,她們就把絃琴截下了。